按照我的處理方式,李曼白這樣有點哀怨的自歎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但我低估了蔣謙的戰鬥力,他張口來了句:“你的麵子值幾個錢?”
這話說出來,我都不敢去看李曼白的表情,生怕自己一個眼神處理不好,讓這位大小姐又對我的怨恨加深幾分。
李曼白冷笑一聲:“是啊,我不是蔣大少爺,我的麵子當然不值錢。”
說到底我還是很佩服李曼白的,這樣的場合被人公然的不給麵子,還說的有點直白難聽,如果是我的話都未必會有李曼白這樣好的定力,還能繼續坐的端端正正。
我瞄了她一眼,發現她除了臉色有點發白之外,並無其他異樣。
這頓飯吃的我有些胃疼,一桌子上的人都表情各異,大概是有史以來最讓人尷尬的一頓飯了。
除了兒子顧天之外,每個人臉上都帶了一抹淡淡的不自然。
好不容易一頓飯結束,送走了李家四人。
我問蔣謙:“你是為了我才會和李家中斷生意往來嗎?”
蔣謙竟然臉上飛起了兩抹可疑的微紅,他清咳了一聲:“沒有,你不要多想,我隻是早就不想跟他們合作了。這樣的大企業裡難免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沉屙深重,早點放棄也好。”
我狐疑的看著他:“噢,是嗎?”
蔣謙更加不自然:“當然是的,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我失笑:“我才不會有心理負擔呢,這麼對她我很開心。”
李曼白和我的關係早就不共戴天,看她家慢慢的落敗也是興趣之一。隻是我現在的能力不夠,能借著蔣謙的力量打壓,何樂而不為?
蔣謙看著我的臉,有些感慨:“你真的跟從前不一樣了。”
我笑了:“你自己都說了,五年的時光,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有誰不會變呢?”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保持沉默。
李家四人走後的第二天,我們三人也回到了原先的住處,還有一兩天就要正式開工了,就連小天都能察覺到假期的結束。
假期前最後一天,我接到了藝姐的電話。
她告訴我一個地址,然後爽快的說:“明天就來這裡報道吧,把簽好的合約帶過來,我手上正好有一個試鏡帶你去。”
我驚訝:“這麼快?”
藝姐笑了:“當然了,趁著你話劇的名聲還在,打鐵要趁熱啊。”
掛斷了電話,我趕忙準備了起來,蔣謙見我又是準備衣服又是整理文件的,有些不解。
他問:“明天就有工作了嗎?怎麼這麼著急?”
我忙得腳不沾地:“明天去工作室簽約,然後還得去試鏡。啊對了,明天兒子怎麼辦?”
蔣謙彎起嘴角:“你沒空帶著他,我會把他帶去公司,你放心吧。”
我一陣猶豫:“你帶去公司?你不是很忙嗎?帶著孩子行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