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是不是有點太過曖昧了?
我遲疑了幾秒,沒等自己反應過來,蔣謙已經站直了身子,他的臉上還有著徹夜未眠的疲憊。
衝我笑笑後,他說:“彆擔心,我隻是有點困了,你今天還順利吧?我看到電視直播了,小天說的很棒!我真開心。”
難以想象,這個男人那邊已經是水深火熱,他居然還有時間抽空看我的電影發布會直播。
我眨眨眼睛:“你……真的沒事嗎?李家那邊都是怎麼處理的?”
蔣謙鬆開了領口的扣子,滿臉的嘲弄:“李夫人自己回去了,把李曼白和孩子丟在我父親那裡,他們似乎咬死了說這個孩子一定是我的,還堅決不肯去我父親找來的鑒定中心重新做一次鑒定。”
聽著蔣謙話裡的譏諷,我也覺得無奈。
這本來就是一場鬨劇,李曼白拿了一份不知從哪裡來的鑒定報告,就要賴上蔣謙。
人家蔣家要求重新鑒定,她又覺得被羞辱了,堅持不肯同意。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先不管了,看她李曼白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蔣謙滿臉陰雲,語氣陰森冰冷。
其實蔣謙對李曼白的感情應該很複雜,當初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這份感情絕對非同一般。這也是當初蔣謙對她久久不能忘懷的原因之一。
可惜的是,李曼白似乎骨子裡就繼承了李家人的冷血勢力,當蔣家處在低穀時,李曼白甚至不惜劃清界限,跟路塵淵訂了婚。
現在再來拿一個孩子要挾蔣謙,顯得太過可笑。
我突然心底劃過一個念頭,問:“這個孩子是不是李曼白的呢?”
蔣謙輕哼:“不管是不是她的,但肯定不是我的,我從來沒有碰過她,怎麼可能有孩子?”
他說著這話,聲音悶悶的,還帶著一股小心翼翼的神色看向我。
我被逗笑了,招呼兒子過來,說:“好了,先吃飯吧。”
我本以為蔣謙能把飯吃完了再睡,沒想到他碗裡的飯菜剛吃完,我轉身給他盛湯的功夫,他就已經一隻手半支撐著腦袋睡著了。
兒子向我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爸爸睡著了,爸爸太辛苦了。”
我看著蔣謙在燈光下已經微鼾的臉,心裡一陣異樣。
最後,我將蔣謙搖醒,趁著他半睡半醒的功夫,將他推進了房間。
夜色靜謐美好,我卻知道有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閉上眼,我的腦海裡想出了一個主意。
第二天,我帶著兒子去看望董瀟。現在正值暑假期間,蔣謙那邊騰不出手來帶孩子,隻能跟著我了,我也抓緊時間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母子相聚的單獨時光。
隻是兒子小天似乎對蔣謙特彆的上心,隔一會就要念叨一句爸爸,聽得我都快吃醋了。
董瀟見我來了,她還假裝生氣:“你可來了?我都已經在家裡待了這麼久,你才來,你對得起我們這麼久的感情嗎?”
我聽了啼笑皆非:“我這不是給你跟藺浩然騰出空間嗎?我天天往這裡跑,你樂意人家藺浩然還不樂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