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的茶杯直接落下,不偏不倚的砸在李曼白的腳麵上,裡麵滾燙的開水一下子灼傷了她的皮膚。
隻聽李曼白一聲慘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隻手扶著桌邊,狼狽不堪。
我微微一笑:“李小姐這是怎麼了?知道真相後覺得很難以接受,所以失態了嗎?”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心裡一陣痛快。
早在當初,我就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她我的感情之路根本不會走的這麼艱辛,我父親也不會這麼早的過世。
我和父親之間的感情撇開不提,她李曼白也沒資格奪走彆人的生命。
僅僅是為了警告我,這個可笑的理由!
李曼白嘴唇顫抖起來:“顧小童,就當我求你了,帶著你兒子離開蔣謙吧!隻要你走了,他不會不答應和我在一起的!你現在是大明星了,有能力給孩子好的生活,你何必跟這些事牽扯在一起呢?”
我心裡抽緊的一陣疼,如果是之前,如果是小天沒有被蔣謙帶走之前,我說不定真的會帶著兒子再次遠走天涯。
但現在晚了,兒子已經對蔣謙產生了父子之情,我不能這麼殘忍讓孩子得而複失。
我靜靜的說:“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況且,我離開蔣謙的時候還沒有這個孩子,你等了足足五年,你和蔣謙之間的關係有什麼改變嗎?好像,並沒有吧。”
我一語點破:“所以,我和孩子並不是你能否嫁給蔣謙的阻礙,這一點你始終要明白。”
李曼白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椅上,氣喘籲籲。
“是嗎……你們現在是看我李家沒人了,我父親臥病在床,李氏很快也要不複從前的興旺,所以就挨個的欺負我對不對?”李曼白的眼眶裡滿是淚光,“我也不想這樣的,但現在李家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出麵了。公司是我爸爸的心血,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彆人奪走!”
我眨了眨眼睛:“這跟我無關。”
我用手指敲了敲那張紙的頁麵,上麵清晰的寫著路塵淵的名字。
沒錯,當初李曼白拿出了兩份親子鑒定,這其中一份就是鑒定這個孩子和路塵淵之間的關係。
奇怪的是,當那人要繼續查關於蔣謙的鑒定結果時,卻遇到了阻礙,查來查去一無所獲。
所以我隻能肯定這一份鑒定是真實的,而關於蔣謙的那一份就未必了。
雖然這份鑒定報告排除了孩子和路塵淵的親緣關係,但有一點逃不掉,如果不是連自己都搞不清楚,李曼白又怎麼會去鑒定呢?
如果讓蔣謙知道,其實那一段李曼白與他曖昧的時間裡,這個女人還在跟路塵淵打得火熱,蔣謙恐怕更不可能讓她踏進蔣家的大門了。
李曼白的呼吸都停止了一般,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我。
過了好一會,她失魂落魄的站起來:“顧小童,這一次算你狠。”
我笑了:“過獎,接下來怎麼做,我希望李小姐能有個果斷正確的決定。”
李曼白從嘴角處溢出一絲冷笑:“我們走著瞧。”
李曼白離開了,走之前還拿走了放在桌麵上的那一份鑒定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