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良心說,季雪沫長得還不錯,至少在美女如雲的演藝圈裡,她還算很有辨識度。隻是這幾年的自我放縱和走歪路,讓她已經從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新人變成了如今模樣。
按照入行的時間來算,我都應該喊她一聲前輩。
可就是這麼一個前輩,現在到了這幅田地依舊不死心的給我挖坑。
季雪沫見我不服軟,她眼底的淚光更濃了,雙膝就要給我跪下:“我求你了,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你去跟蔣先生說,請他放過我吧!”
我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扶住了季雪沫的胳膊,裙擺下的腳尖也微微抬起,死死的抵住季雪沫的膝蓋,就是不讓她往下跪。
要知道,季雪沫穿的可是一件露著兩條美腿的抹肩裙,我的高跟鞋尖對皮膚可不算友好,即便是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也依舊讓人難以承受。
季雪沫見跪不下去,索性站了起來,她的膝蓋已經有些紅了,疼得她呼哧呼哧直喘氣。
“你直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季雪沫大義凜然的一抬下巴,頗有點英勇就義的感覺。
我淺淺的笑了:“我說了,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與人無尤。我沒辦法讓已經發生的事情扭轉,真是很抱歉。”
季雪沫眸子一緊,剛要繼續煽動我的情緒。
我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背,輕聲說:“季小姐,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走到今天是為了什麼?你真的想翻身嗎?想翻身的話你就不應該來找我,因為我也勸不動蔣謙。”
她的眼睛顫抖了一下,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忌憚。
我繼續說:“我知道你今天在這裡攔著我有彆的目的,不管是誰讓你來的,你隻管記住了,這個讓你來的人不過是想拿你再當一次槍來使。你重情重義,為了那個人付出了那麼多,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不覺得自己很委屈很冤枉嗎?”
季雪沫原本激動的心情徹底偃旗息鼓,她飛快朝那邊的拐角處投了一眼:“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笑了:“想要知道這個不難。今天能出席的演員大部分都是今年有成績的人,除了這些人之外就是圈子裡的各路大腕和導演,而你季雪沫無論哪一邊都不屬於。你是怎麼進來的?沒有人帶著你,你能進來嗎?不要告訴我,你的公司已經為你拿到了邀請函。”
這當然不可能,季雪沫跟公司的關係現在很緊張,彆說邀請函了,就算拿到了公司方麵也未必會讓她出席。
我彎起嘴角:“是盛雅山吧。除了他,沒人能帶你進來。讓我來猜猜他說的是什麼,他是不是跟你說,隻要你攔住我,向我表現出求饒的樣子,甚至不惜下跪。把這一幕拍下來,再發給媒體。這樣你之前的那些黑料,就可以總結為是我故意為難你而導致的負麵新聞。”
季雪沫渾身抖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盯著我。
“這是要給我冠上一個霸淩的醜聞啊。”我淡淡的總結。
“你可真是夠傻的。為了他,付出了這麼多,最後還不忘被人利用一把。要我說什麼好呢?”我無奈的看著季雪沫。
她咬了咬下唇:“不然呢……除了這樣我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