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蔣謙迅速結束了這個吻,我回眸看去,隻見病房外麵站著李曼白,她的腳邊摔下了一隻果籃和一份食盒。
食盒已經摔的亂七八糟,裡麵的點心也碎的不成樣子,顯然是不能吃了。
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重新見到李曼白,忍不住有些心裡不爽。
很快,李曼白就把食盒撿了起來,旁邊有護工過來打掃了地麵。
李曼白訕訕笑著,拎著那隻果籃走了進來:“我過來探望一下蔣謙,沒想到顧小姐也在,是我打擾了。”
我臉上笑了笑:“沒事,下次李小姐來探病的時候記得先敲門就好。”
李曼白表情一窒,隨後乾巴巴的笑了:“是我一時情急,真抱歉。”
李曼白將果籃放在床邊,照例是問了關於蔣謙的身體情況,蔣謙對李曼白的探病顯得不溫不火,大有不想搭理的驅使。
我卻知道李曼白來探病絕不是偶然,從情理的角度上來講,李曼白來這裡是應該的。蔣謙幫了她,蔣李兩家也並沒有真的撕破臉,於情於理她都應該來探病。
隻是,李曼白選擇的時機很有趣。
前腳蔣老爺子剛把那些人驅趕沒多久,後腳李曼白就急吼吼的過來探望蔣謙了。
我想李曼白不是不知道蔣謙並不歡迎她,而是她迫切的想弄清楚現在蔣謙的身體情況到底如何。
她隻有三年的時間,時間如流水,消逝起來毫不留情。
李曼白等不起,也不能等。
她向來是個喜歡權衡的女人,隻可惜機關算儘太聰明,未必是件好事。
李曼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言語間仿佛真的透著關心,如果不是之前的事情,我幾乎也要被她這樣的表演給騙過去了。
看著李曼白的笑臉,我忍不住問:“李小姐最近可好?李家公司還運轉的不錯嗎?”
她沒料到我會這麼問,臉色白了白:“還好,雖然我不如我的父親,不過這些事我總歸要一一學起來。現在是難了點,但總有好的時候。”
這番話說的點水不漏,我點點頭笑道:“也好。我們阿謙也恢複的不錯呢,之前蔣老爺子說了,要把公司的事情先慢慢的拿到這裡來處理。”
說著,我看了蔣謙一眼:“正如李小姐所說的那樣,有希望就是好事。”
李曼白僵硬著表情,嘴角扯著微笑:“是啊,說得對。”
你不是想知道蔣謙的情況嗎?那我就告訴你。
反正現在蔣謙的情況確實是一天好過一天,等到他完全穩定,並且心理上能正視這一切的時候,即便是在病房裡他也能運籌帷幄管理整個盛暄。
李曼白沒有久坐就離開了,蔣謙有些不滿的對我說:“你乾嘛跟她說那麼多?明知道她沒安好心。”
我笑了:“正是因為這樣才要告訴她啊,你以為我說的是真的她就會相信嗎?她回家可有的琢磨了,起碼好一陣子不能輕舉妄動。”
說到這裡,我便將那天晚上在盛暄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蔣謙,說完後,他的臉色越發沉重。
我輕輕的說:“你不要覺得這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整個盛暄都在關注你的情況。你不僅僅是我和兒子的蔣謙,還是你父親唯一的繼承人。他年紀大了,你真的要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