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經過上一次大鬨蔣家的革命情誼之後,朱子柔對我和蔣夫人的稱呼以及態度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我抿緊雙唇,目光瞥向了另外一邊姍姍而來的李曼白,目光飛快的垂下。
看來,今天晚上有好戲看了。
安排座位的時候,我特彆留心了一下,今天明顯是路夫人的主場,朱子柔作為路夫人的兒媳婦,理應忙前忙後,作為位置的安排也是朱子柔來規劃的。
我一點都不意外的看見自己和蔣夫人的位置被安排在李曼白的旁邊,李曼白也顯得有些意外,她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朝我們匆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我故意坐在李曼白和蔣夫人之間,輕輕的握住蔣夫人的手,然後耳語道:“等會,您陪我去一趟外麵。”
蔣夫人有點不明所以,但她總歸是見過大世麵的豪門貴婦,果斷點點頭:“好。”
慈善晚會剛要開始,突然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會場門口喊:“路太太,路同太太是哪一位?這裡有你的東西送過來了,麻煩來簽收一下。”
朱子柔正要起身,隻聽那個男人繼續喊:“路太太,李曼白小姐!趕緊過來一趟,這裡有你的東西,等會晚會就要開始了,麻煩快一點!”
朱子柔的臉色刹那間蒼白如紙,我見勢不好,趕忙拉著蔣夫人的手輕手輕腳的繞出了後門。直到在外麵等了好一會,我們才相攜從正門進去,此時會場裡已經一片嘈亂,不少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座位中央區的地方。
那裡,李曼白站起身,滿臉的難以置信。
朱子柔站在路夫人身邊,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我微微挑眉,不錯,來得及時,好戲已經開始了。
李曼白朗聲道:“朱小姐,啊不,路太太。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你,你為什麼要幾次三番的陷害我?好好的參加一個慈善晚會都這麼難嗎?”
朱子柔手裡還捏著一張紙,哭的抽抽搭搭:“你、你以為我想這樣嗎?不是你公開這樣給我羞辱,我會如此失態嗎?”
說著,她將那張紙遞給路夫人:“媽,您看看吧。是您說的,路同還年輕沒有定性,我這麼好一定會讓他回心轉意的。現在這樣,我要怎麼轉?您要是對我看不順眼,應該早點說,犯不著給我這麼大的羞辱!”
朱子柔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睛到鼻子都是紅通通的,看著格外可憐。
路夫人接過那張紙一看,頓時臉色突變,嘴唇都顫抖著,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曼白真是把朱子柔恨到了骨子裡,目光都帶著厭惡和狠厲:“路太太!你不要血口噴人!有什麼話我們不如當眾說清楚!”
朱子柔一陣絕望的呐喊:“還要怎麼說清楚?”她劈手從路夫人的手上奪回那張紙,憤憤的走到李曼白麵前舉了起來。
“李小姐,你既然想要說清楚,那我今天就豁出去了!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張紙上的內容是什麼意思嗎?這是剛才有人喊你簽收的東西,你故意把收件人寫成路太太李曼白!”朱子柔越說越憤慨,“是因為你那個兒子的親生父親就是路同,對嗎?!”
“你是看我不順眼,覺得我占了路同妻子這個位置,所以今天特彆給我羞辱的,對嗎?”朱子柔的聲音已經沙啞了。
全場寂靜,每一個人都驚訝的注視著這一場豪門大戲的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