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謙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僅僅從花園門外到客廳的距離就落了滿頭滿肩都是雪白。
站在門口,我拿著毛巾給他擦了擦落雪,正在眼神互動溫情脈脈的時候,突然蔣謙接到了一通電話。
他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說:“我知道了,你們不用輕舉妄動,這件事跟我們無關。”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
很少看到蔣謙露出剛才的神色,我也難免會擔心。
蔣謙換下身上的外套,轉身輕輕的摟著我:“沒什麼。”
不對,蔣謙肯定有事瞞著我。
不過基於之前的教訓,我很識相的沒有多問。
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我無聊刷著論壇和微博,看的不亦樂乎。
突然,一條消息彈了出來:端城路家大門口,今天有女人自殺了,你們知不知道?
這個消息看得我心頭一緊,趕忙點進去看了看。
原來說的是今天雪最大的時候在路家的大門口有個女人割腕自殺,按理說這麼冷的天割腕自殺很難成功,但她似乎是一心求死,不但割斷了手腕上的動脈,還割破了大腿上的。這麼冷的天,隻穿了一件雪白的裙子,血的鮮紅和雪的潔白相印在一起,格外的觸目驚心。
看到那張路人拍的照片一秒,我就迅速丟開了手機。
心底泛起了一陣惡心和恐懼,那是……朱子柔!
蔣謙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連忙摟著我關切的問:“出什麼事了?”
我看著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朱子柔在路家門口自儘,對不對?”
蔣謙頓了頓,這一回沒有否定的點頭:“是,但也隻比你早了幾個小時。天氣太冷,幾乎沒人出門,等人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涼透了。”
是啊,也不知是因為生命的流逝還是被著天寒地凍的氣溫,總之在這個端城的雪夜裡,朱子柔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死法跟她當初逼迫路家娶她的一樣,帶著濃厚的嘲諷意味。
我心裡一陣唏噓,很不是滋味。
恨透了朱子柔不假,但當自己親眼看到照片和得到這個消息,心情還是百感交集,說不出的彆扭。
“她……為什麼會自殺在路家門口呢?”我狐疑。
“大概是認為……她的悲劇都是由路家而起吧。”蔣謙並不以為意,對他而言,朱子柔隻是一個讓他厭惡的過客。
現在這個過客已經自己選擇了滅亡,蔣謙隻會覺得輕鬆,不會覺得惋惜。
朱子柔自殺的新聞並沒有在端城大肆流傳,很快路家就有一個新消息把這一則悲劇給掩蓋了。說來也諷刺,這個新消息正是路同和李曼白即將大婚的喜訊。
路家這一次倒是很高調,甚至還出麵解釋了當初李曼白跟路塵淵的婚約是一場陰差陽錯的誤會,直接把她和路同之間的故事描述成了現在最流行的甜寵小狼狗。
我看到這一出,忍不住癟癟嘴:“李曼白確實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