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依舊笑得麵不改色,她點點頭:“那最好了,有專門的人詢問,大家都省事。”
我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她,這個女人倒是比路夫人還要沉得住氣。
蔣謙故意讓她跟幫傭阿姨對話,意思就是不想搭理她們薛家的破事。換成是路夫人,估計早就氣的跳起來,非得指著蔣謙的鼻子要他給個所以然的交代。
但薛夫人卻始終溫柔的笑著,似乎半點沒有察覺到蔣謙的用意。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天真不懂,那就是城府極深。
我個人傾向於後者,薛夫人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麼溫柔如蘭的女人。
薛蓉從房間裡出來,看見自己的母親,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進薛夫人的懷裡哭了個痛快。
哭聲太大了,一時間整個客廳都回蕩著薛蓉來自靈魂的呐喊和委屈。
我低下頭摸了摸鼻子,學著身邊蔣謙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心的穩如泰山。
薛夫人愛憐的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長發還有臉蛋:“這些天叫你受苦了,彆難過,媽媽這就帶你回去。”
我輕笑:“薛夫人,這受苦二字怎麼解釋呀?我自問這些天對薛小姐的照顧不說十全十美了,也稱得上細心周到。難不成是薛夫人對我們的照顧有不滿意的地方?”
薛夫人看著我目光幽深:“我以為是誰,原來是未來的蔣太太。果然是演員出身,伶牙俐齒的很呢。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隻是關心則亂。”
她說著,眼神瞥了一眼蔣謙:“我相信蔣少應該不會介意吧。”
論起輩分,薛夫人跟蔣老先生他們是同輩,也是我和蔣謙的長輩。
這話說出來,顯然就有用身份來壓人的意思了。
蔣謙也不在意:“當然不會,不過我希望薛小姐這樣身體和精神都不太好的女孩子,還是應該在家裡好好養著。外麵壞人可多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蔣家這麼和善可親,還收留了薛小姐這麼久。”
薛蓉的哭聲停止了,憤憤的看著我和蔣謙。
薛夫人笑容有了一秒的僵硬:“好,我記住了,感謝蔣少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們告辭了。”
薛夫人帶著薛蓉離開了蔣家大宅,夜色茫茫,她們很快消失在遠處。
原先薛蓉住過的房間,蔣謙讓把所有的東西都丟了。
我看著好笑:“你這是乾什麼?”
“嫌棄。”蔣謙癟癟嘴。
他一句話說完,整個人就湊到我身邊,貼著我的耳邊就是一陣親昵的耳鬢廝磨。
我被蔣謙弄得發癢,忍不住笑起來:“你乾什麼呀?”
蔣謙將我打橫從梳妝台前抱了起來,直接抱進了被窩。
他跟我臉貼著臉,說:“夜深人靜,就應該趁早做些愛做的事啊。再說了,這段時間我表現的不好嗎?不是為了你這個餿主意,我怎麼會這麼犧牲自己?嗯?你難道不應該好好的補償我一下?”
頓時,我的臉燒紅了。
兩個人的呼吸在空氣裡糾纏著,帶出一絲絲令人心動不已的甜蜜曖昧。
我輕聲說:“你那要我怎麼補償你呢?”
蔣謙的吻瞬間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你說呢?”
漸漸的意識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理智,全身上下隻有感官在主導,我像是一叢浮萍,任由著蔣謙的節奏在一波波的刺激裡來回的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