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後來成了婚,感情嘛不說有多如膠似漆,但在公開場合裡看起來還是不錯的。外麵的女子生下了一個兒子,路家肯定要把他接回來。可是……那個女人卻不肯了。”蔣夫人淡淡的說著,有些無奈。
我其實很理解路塵淵生母的做法,一個女人,未婚先孕,幾乎是讓自己大好前程留下一個難以抹去的汙點。
不是愛極了對方,她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當時孩子生下來,路老先生也已經成了彆人的丈夫,她心裡有多痛苦可想而知。
留不住男人,難道連自己的兒子也要留不住嗎?她會拒絕,是情理中事。
一個能從寒門走出來,並且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走出一條不一樣的道路的女人,她也不是什麼弱者。
果然,在她的堅持下,路老先生也沒有拒絕。
這兩個人不但沒有因為路老先生結婚而劃清界限,反而因為多了個愛情結晶而越走越近。這顯然不是路家人願意看到的,但路老先生當時已經聽從家裡的安排娶了薛家小姐,他也順理成章接手了家族產業。
可以說,當時的路老先生已經羽翼漸豐,家裡的人話他早已不再采納。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好幾年,路塵淵都已經會打醬油的年紀了,很多事情不用大人說他自己都能猜出一二。
蔣夫人突然停下話頭,用一種揣測的語調說:“我猜,他當初是想著這樣拖著,然後等自己實力成熟了,再跟薛家離婚,最後把自己心愛的人娶回來。因為他已經在做這樣的準備了,他跟薛家那個女人結婚好些年,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加上外麵這個兒子都這麼大了,路家長輩的反對之心也沒有當初那麼強烈。”
我驟然明白,路夫人常年沒有孩子,可外麵的路家血脈也已經這麼大了。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可就在這個當口,路夫人懷孕了。
幾個月過後,路同出生了。
這樣一來原本的局麵瞬間改變,沒過半年,路塵淵的生母突然離世,而路塵淵卻被當成了路家長子正式迎回了路家。
接下來的事情我也能猜到一二了,對於這兩個兒子,路老先生的態度截然不同。
對於路塵淵,路老先生是悉心栽培,甚至將全部的產業早早的交到了他的手裡;而小兒子路同呢,據說名下隻有路家的一兩套房產,其餘的再無其他。
即便這些房產折現的價格足夠讓一般人咂舌,但這在路家看來遠遠不夠,更不能跟路塵淵掌握的整個路家相比。
也難怪路夫人會這麼積極的從李氏謀取股權了,手裡什麼也沒有,她心能不慌嗎?
聽完了全部的故事,我也一聲長歎:“原來是這樣……那,當初路塵淵母親是什麼病離世的呢?真的離開的好突然呀!”
蔣夫人輕歎:“可不是嘛!好像是突發的心臟病,送去醫院沒過多久就去世了。當時我還記得,路家壓下這則新聞可花費了不少金錢人脈,她下葬的時候路家還專門派人去了,她的父母也被妥善安置了。”
“不過,既然路家現在是路塵淵的,那她的父母本來就是路塵淵的外公外婆,生活方麵是不會有人敢虧待他們的。”蔣夫人說著,喝了一口清茶。
“你今天怎麼想起來坐在這裡聽我說這些陳年舊事了。”蔣夫人打趣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