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隻在背後出謀劃策,出頭的都是知縣宴子賓,所以才說出這番話。
沒想到李毅竟然知道自己背後的算計。
鄭師爺冷哼一聲,“幾次得罪都是為了公事。李毅,如今洪參政不再護著你,製台大人也離開米脂縣,史可法更是戴罪之身,你已無跟腳,若我是你,隻會小心做人。”
李毅冷冷的道:“我如何做人,不用鄭師爺賜教。隻是見了不做人的事,就要管一管。”
“李毅,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毅毫不相讓,笑著道:“字麵意思。鄭師爺,不是我說,你年紀都能當秀娘嫂嫂的爹了,竟然還乾欺男霸女的勾當,真是不害臊。”
被當眾這麼說,鄭師爺一張老臉滿是怒火。
他臉色一沉,神情陰鷙的盯著李毅道:“李毅,你確實有些本事。可說到底,也就是個莽夫。甘泉裡夏糧秋稅可都要縣衙征收,得罪我,甘泉裡的百姓,會跟著你受牽連。”
秀娘臉色慌亂的站出來,哀求道:“鄭師爺,求求你放過我們孤兒寡母。欠謝大娘的銀子,我這就還,這就還。”
說完取出二十兩銀子遞了上去。
她這樣做,就是害怕李毅為了自己惹上麻煩。
“秀娘,你若是聰明,就該知道老夫要的是你。”
鄭師爺伸手就要抓住秀娘的小手,可是一個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
“李毅,看來你是鐵了心和老夫作對。明日,老夫就讓衙役書吏去甘泉裡催繳稅賦,到時候破家滅門,都是你惹得災禍。”鄭師爺語氣蠻橫的道。
李毅冷冷的看著他。
縣衙催繳稅賦,征收錢糧,這是大事。若是自己抗稅,彆說宴子賓,洪承疇為了政績也不會答應。
到時候官府站在製高點,甘泉裡的百姓怎麼辦?
不到真的活不下去,他們是不會站起來和官府對抗的。
“李毅,你思量清楚。這世道是讀書人的,你一個莽夫,最好乖乖聽說。”鄭師爺有些得意的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