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爺歎息一聲道:“劉忠州到任後,我們延綏大戶照規矩宴請過他,賄賂了兩千兩銀子。為了攀上他的關係,我讓女兒出麵服侍他,後來成為他的妾室,我們馬家在榆林的兩座府宅也轉給他居住。
從此之後,我們馬家在延綏地位穩固,可以說是橫行無忌,正因此,我才敢刺殺史可法。”
“那你有轉讓的文書,來往的書信嗎?”
李毅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盯著馬老爺。
馬老爺猶豫片刻,最後徹底放棄抵抗。
“在我書房書櫥後的暗格裡,不僅是劉忠州,延綏乃至朝廷中許多官員的孝敬都有賬本。”
李毅轉頭對著布顏道:“你帶他去寫了證詞,簽字畫押。然後將文書賬本帶過來。”
布顏點頭答應。
等到他們離開,兩個碎金軍官兵押著馬老爺的兒子走了出來。
原來剛剛布顏並沒有真砍了他的腦袋,而是做戲之後用死人頭代替。
因為血肉模糊,一時激動,馬老爺根本分辨不出來,這才信以為真。
望著癱軟在地,滿褲子屎尿的男子,李毅嫌棄的擺擺手道:“將他用冷水澆醒,將馬家家眷管家分開關押,審問口供。”
官兵高呼遵命,轉身離開。
李毅望著一片狼藉的院子,心裡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如今拿到了馬老爺的口供,又有馬賊和王淩峰等人作證,馬家的罪名已經坐實。
而且還掌握了劉忠州貪汙受賄的證據,可以說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