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寒捏著袋子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但理智告訴他,自己越是跟沈晏城爭執下去,沈晏城對南初的恨,隻怕會越深。
而半個月以後,南初還得接受第二次手術。
在這個手術成功地結束之前,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想到這兒,席君寒才再度抬眸看向了沈晏城,說道:“這條婚紗我接受,但這一切......能不能讓我自己結束?”
沈晏城沒說話,隻是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席君寒當然知道,沈晏城在質疑什麼。
他便繼續說道:“我保證我跟南初之間的一切,在婚禮那天,會有一個徹徹底底的結束。”
“還有第二場手術,你還怕我出爾反爾?”
沈晏城輕笑了一聲:“不愧是席君寒,就沒有你下不去的狠手。”
“好,那我就等著婚禮當天過去看好戲了。”
說罷,沈晏城就轉身走出了這個房間。
而席君寒好似渾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一般,特彆無力的在椅子上坐下了。
明明手中隻是提著一件婚紗,卻莫名的給他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由他來結束這一切,應該是最明智的決定吧?
過了一會兒,席君寒就帶上了這條婚紗,準備離開唯你婚紗館。
在離開之前,他來到了店長麵前,說道:“那條婚紗,先不必趕著做出來了。”
店長愣了一下:“嗯?不用趕製了嗎?可您不是說,這是您幾天後的婚禮上要用的嗎?”
幾天後,確實就是婚禮了。
而婚紗,原本也承載著一份幸福,一份對兩個人未來的期待。
但現在,好像也不是非要穿上這條婚紗。
畢竟,這並不是一場跟幸福掛鉤的婚禮。
收回思緒,席君寒神色如常地說道:“沒關係,已經不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