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眼底閃過幾分煩躁。
他沒有回答江南汐的問題，而是眸光幽幽的看著她：“你呢，你開心嗎？”
江南汐側過頭看他，幾乎是斬釘截鐵的道：“我開心。”
宋祈年下意識悄然捏緊了拳頭，他輕輕地“嗯”了一聲，而後側開頭，淡淡道：“你開心就好。”
他聲音中透著幾分幽怨。
還有些煩躁。
江南汐開心，但是......
他不開心。
他一點都不開心。
這一次是恰好和江南汐碰上了。
而之前一周的時間，他都沒見到江南汐幾次，也沒有機會和她說話。
也不知道以後，他還能不能和江南汐這麼說話了。
江南汐側目看他，突然問道：“宋祈年，你為什麼這十年都在找我？”
她有些好奇。
明明當初他們兩個也算是互相合作，為什麼宋祈年對她念念不忘？
而她，直接因為創傷性失憶，忘記了當時的所有事情。
哪怕現在想起了些，也不過是一部分而已。
宋祈年認真的看著她：“因為我答應過你，會保護好你。”
江南汐沉吟了一下：“所以你找我，是因為感激，和承諾？”
她不太能理解，宋祈年為什麼會記了十年。
宋祈年也默了一下，而後帶著幾分自嘲的開了口：“可能吧。”
江南汐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宋祈年突然間覺得，似是從心底裡冒出了涼氣。
他花了十年的時間，去找一個可能已經不在世的人。
到底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感激和承諾？
亦或者是......因為愧疚和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