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澤迎上這樣的目光頓時瞪了回去:“難不成你至今還認為是我母後殺死了璃妃嗎?”
“難道不是嗎?”蒙澈想起母親的事就難過,“我母親是喝了王後送的蓬萊仙露,然後突發惡疾而亡的!”
“蓬萊仙露,你沒喝過嗎?你死了嗎?”蒙澤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
蒙澈大怒:“琉璃花茶喝了會死人嗎?不會,如果裡邊放了蜂蜜就會。你那麼肯定你母後送的蓬萊仙露裡沒有做手腳嗎?”
“王後為何要害璃妃?殺人是要有動機的。”夏過忽然覺得有點兒方向了。
“阿果說的極是,我母後為何要殺璃妃?她們無怨無仇,而且母後母儀天下,一直對宮裡的人都很好。她有什麼理由去害璃妃。退一萬步,她真的要殺她,何必要讓自己動手,讓她成為眾矢之地?
你一直都在冤枉她,冤枉是她送去的蓬萊仙露殺了璃妃。你想過沒有,自璃妃去世,她終日都活在內疚裡,總覺得是她的蓬萊仙露誘發了璃妃的病,才讓她那麼早就去世。”蒙澤說起往事心裡也湧上一股悲傷。
“那是她自己受到了良心的譴責,如若不是她在蓬萊仙露裡做了手腳,你為什麼要內疚?”蒙澈瞬間接口到。
“你不要顛倒是非,我母親隻是太過善良。你從來沒有想過,自你母親去世,母後總是想試著關照你,總是讓我多包容你的任性和仇視。我做到了,可是你呢?我母親為你做的一切,你看見了嗎?我母親為這件事終日鬱鬱不安,不到兩年她就積鬱成疾,一病不起。
她去世,你連去看都沒有看過一眼,服喪其間,你居然在府裡夜夜笙歌。”這麼多年蒙澤一直都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隻是從那件事之後,他開始痛恨他這個弟弟。是他一直漠視著母親的對他的好,害得他母親鬱鬱而終。
“不要說得那麼好聽。我都懷疑當初書兒出事也是你母親做的好事。好在書兒有天神保佑現在回來了。沒有讓你們母子得逞。”蒙澈同樣憤怒的瞪著他。
蒙澤瞬間怒了,對著蒙澈就是一拳。蒙澈一時沒有注意躲避不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待蒙澈反應過來,隨即便還擊。兩個大男人就在馬場中間打了起來。說實話雪國打架的招術還真不優美,很野蠻的那種,近乎於肉搏戰。
夏過上前試著拉開他們,然而卻是徒勞,她還差點兒挨了兩下。最後夏過無能為力大吼了一聲。
“夠了,你以為你們打架很好看啊!這裡是皇宮。”說著便又竄到二人中間,將二人拉開。
二人分開臉上的表情還是憤憤的,蒙澈伸出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這是被蒙澤第一拳打的。看了看夏過。
“我說你們不小了吧,都奔三的人了,彆這麼幼稚好不好?打架能解決問題嗎?如果你想證明你母親是被冤枉的,去找證據。還有你,你如果一口咬定璃妃是被人謀殺的,去找證據!OK?彆再做這麼幼稚的事了,這裡雖說是馬場但是那遠處還是有人的,你們就不怕將你們兄弟二人打架傳出去?傳到國王那裡去?”
二人都不沉默不語。夏過歎了一口氣:“大王子,其實二王子很關心你的。二王子見你睡眠不好,便讓我將琉璃香嚢放在你的臥室,讓你夜裡睡得好一些。還有你呀,二王子。那天你抓了草兒,我非得讓大王子去你府上找草兒,他那麼多東西不拿,偏拿你喜歡喝的西鳳酒帶上,為什麼呀?我們兩個人好好想想吧!今生能為兄弟,下輩子還能為兄弟嗎?”
二人仍舊不語,隻是心裡隱隱顫了一下,然後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夏過將這一切落在了眼裡:“好了,都回去仔細的想想吧!還有,萬事彆隻看表麵。說不準有人一石二鳥呢?”
兩雙疑惑的眼睛看向夏過:“一石二鳥?”
“是呀!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好了。走吧!我去你府上收拾一下東西,進宮陪我的娘子。我可不想她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曄國。
皇後壽誕,藩王來賀。許王、瑞王如期而至。而京城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高戒備狀態。而鹹陽的夜孟知接管鹹陽,而瑞王的江州卻沒有軍隊接管。許王在京城得知這個消息,心裡憤恨不平。同是藩王何以分彆對待?這明顯就是針對他來的。
許王當即離京,便將籌謀已久的叛亂付諸了行動。然而曆時五天,他的軍隊還未打到京城便被悉數剿滅。許王被活捉至大殿。
“司徒樘,你不尊祖訓,毫無理由的想將我斬儘殺絕,本王隻是為求自保的,這都是你逼本王的。”許王當著文武百官狡辨。
百官聽後都不禁乍舌,有的人忙指出:“許王,你直乎聖上名諱,這是大不敬啊。”
跟著其它人忙附和:“是啊,是啊!”
“按輩份算,他該尊我一聲叔叔。叫他的名字又怎樣?”許王知道,自古以來,成者王,敗者寇。如今他是必死無疑的。
司徒樘坐在龍椅上對許王的話沒有絲毫意外,隻是將一疊證據丟在他麵前:“這些都是你謀反的證據。你籌謀多年,朕早就知道,隻是一直給你機會讓你收手。這次讓你入京,就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曾想,你沒有絲毫反醒,還真的起兵造反。”
“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逼得我沒有退路,逼得我謀反。休要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來除掉本王。”許王憤怒的瞪著龍椅上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