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辰無言以對,一步錯滿盤皆輸。他知道夏過最在乎什麼,當時卻還用那樣的話傷她,將他們劃清界線。
“對不起,對不起。”卿辰隻是道著歉。
夏過帶著醉意晦澀地笑:“你道什麼歉啊!我跟你有關係嗎?我是柳岩祉的妻子,從始至終都是。你跑我房裡來乾什麼?彆趁我老公不在想占我便宜。他是不理我,那又怎麼樣?他是不舉,那又怎麼樣?你彆趁人之危。我告訴你,我夏過雖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但也不是隨便的女人。走啊!”
卿辰看著夏過的樣子,就知道她醉得厲害,便伸手點了她的穴,夏過瞬間便昏睡了過去。
卿辰仍舊如往日一樣,拿出那株癡情草,在手腕上劃了一道口,血迅速流到植物裡,一會兒植物的頂端便長出一片葉子。卿辰忙纏住流血的手腕。
柳岩祉聽不到屋裡的聲音了,忙推開屋子,正好看到卿辰用布纏住手腕上的傷口,那血還浸過了紗布露出血紅。
“卿辰,你在乾什麼?”柳岩祉一臉不解的問,他以為他會看到親熱的場麵,然而不是。他承認他狹隘了。
卿辰不曾想柳岩祉這時間會回來,他也不想柳岩祉誤會夏過:“柳岩祉,你彆誤會。我沒對夏過做什麼?”
柳岩祉目光落在那由血澆灌的癡情草,最上麵一片葉子,血紅一片,還隱隱地帶著血腥的味:“那是什麼?”
“事到如今,我跟你實話說了吧!這是解夏過身上蠱毒的解藥。必需要用愛她之人血澆灌四十九日,方可開花。將花化入她體內,她的蠱毒便解了。而這每日新長出來的一片血葉,化入她體內便可控製蠱毒不再蔓延。”卿辰如實而講。
柳岩祉看卿辰臉色有些蒼白,隱約可見手上的傷痕:“你已經澆灌它多少時日了?”
“今日第九日。”卿辰說著便摘下那新長出來的血葉,放在夏過的手中,微微運功,那血葉瞬間化做霧色塵埃,融入夏過的掌心。
柳岩祉本想揍卿辰一頓,但是看著卿辰為夏過所做的一切,便沒有動手:“還有四十日,我來吧!她是我妻子。當初說過你隻幫忙尋求方法便可,剩下的事我來做。”
卿辰點頭:“是!但是我用血喂養了這癡情草九日,你的血可以嗎?”
“不是用愛她之人血澆灌便可嗎?我愛她,為什麼不可以?”柳岩祉反問。
卿辰猶豫了片刻:“我不知道臨時換人會不會有用。我無法答應你,讓夏過去冒這個險。”
柳岩祉看著他:“那從明天開始,重頭再來,四十九天。”
“彆幼稚了。我內功深厚,四十九天,我可以扛得住,如果換做你,會死。”卿辰一字一句的回答他。
“死又何妨,我死了不正合你意嗎?”柳岩祉似笑非笑的看著卿辰。
卿辰忍住心裡那股往上飄的火:“她的那顆心,才是我最想要的,其它的得到了也沒有意義。懂了嗎?”
柳岩祉沒有告訴卿辰,他聽到夏過剛剛的話了。他曾經是得到過夏過的心,可是為什麼會放棄,他不想去知道,更不想去猜測卿辰此時話的真偽。他隻看到了卿辰正在用生命延續夏過的生命。
他承認他嫉妒了,嫉妒他總是有機會能為夏過付出著。而他除了守著她,沒有為她做過任何事情。
“好好照顧她,明天這個時候,我還會來。”卿辰看著柳岩祉沉默,端起那株植物便一閃身,離開了他們的房間。
柳岩祉不禁無力地跪在夏過床前,握著她的手,滿眼的疼惜:“老婆,我真沒用。什麼都不能為你做。我以為我會慢慢變強大,可以保護你。可是最終才發現,卿辰才可以為你做到。
曾經不了解你,當了解了才知道我有多愚蠢。曾經不懂你的好,當懂得了才發現你已轉身。千辛萬苦等你回頭,卻發現我始終達不到你想要的依靠。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
這麼多天我避開你,不是不想你,不愛你。是我不知如何麵對,我試了很多天,才發現我真的有隱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會這樣?我曾經想將你留下來,一輩子。等到成了老公公,老婆婆,我還能牽著你的手。
現在我不敢奢望了,等你蠱毒解了。回去吧!回去屬於你的地方。回去之後,一定要找一個可以為你遮風擋雨、無比強大的男人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