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祉走過去才發現是林悅君,不禁一驚:“悅悅,你不是在尚書府嗎?怎麼在這兒?”
悅悅忙將手背在身後,一臉緊張的看著柳岩祉:“我,我,我過來找少夫人。”
“你明知道少夫人不在這兒,你來這兒倒底做什麼?”柳岩祉看著她手背在後麵,肯定是拿了什麼東西的,“你手裡是什麼?”
悅悅不是一個會說謊的孩子,臉頓時紅了。隻是仍舊把手背在身後,搖了搖頭不拿出來:“不。”
柳岩祉覺悅悅雖然年紀尚小,但是絕不會偷東西,但是她手裡拿的倒底是什麼?悅悅畢竟是夏過的貼身丫鬟,他也不想太嚴厲而嚇到她:“悅悅,你手裡拿的倒底是什麼?告訴我,我不罰你。”
悅悅怯怯的抬起頭看著柳岩祉,慢慢將手裡的盒子拿出來:“是少夫人的。裡邊除了銀票還有一些字條。”
柳岩祉接過盒子,麵上是一疊銀票,下麵是一些字條。拿起一張,輕輕念出來:“我不想相信府裡的流言,卻戰勝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原來每個女人都會小心眼。”
不禁蹙眉,又拿起一張,上麵寫著:我終於成了柳岩祉的妻子,突然之間發現,兩次嫁人都是嫁給他。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在心裡慢慢滋長。
悅悅不知所措的看著柳岩祉,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便試著說了一句:“少爺,少夫人跟奴婢說,如若有一天她消失了,就讓奴婢把這些字條撒到江裡去,而那些銀票給奴婢當嫁妝。”
柳岩祉目光落在悅悅臉上,眸子裡透著怒氣:“你現在是要將這些字條撒到江裡去嗎?”
悅悅連忙搖頭:“不,不,不是的。奴婢隻是想把銀票拿出來而已。少夫人會回來的。”悅悅忙低下了頭,“少爺,你也知道,我爹偷了老爺的試題給我舅舅,誰想到他會拿出去賣,害得老爺被皇上罰俸三個月。少爺心腸好沒有趕悅悅走,悅悅非常感激。但是我爹離開府裡一直都沒有找到事做,便想尋個館繼續教書。
但是那個書館,要讓我爹交五十兩銀子的押金,才肯讓我爹進館。我們一時之間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奴婢就想到少夫人曾經跟奴婢說,這盒子裡的銀票是給奴婢做嫁妝的,奴婢就來爵爺府取出來給爹教押金。”
柳言將銀票拿出來遞給悅悅:“拿去吧!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有這樣一個盒子。”
“少夫人不讓說。”悅悅一臉的委屈。
“好了,你走吧!把錢給你爹之後,記得回府去。”柳岩祉捧著那個盒子,心裡酸澀不已。
坐在院子裡石桌前,一張張的看著盒子裡的字條,從他們出了黃府大門開始,屬於他們的每一天她似乎都記錄在這裡。她曾如此細心的記錄著他們的過往。不禁抬起頭,不想讓眼淚掉出來。隻是看著天空喃喃地說了一句:“阿果,你現在過得好嗎?落花閣裡的那個雪,是你嗎?”
落花閣。
夏過正彈著琴,不禁打了一個噴嚏:“啊嚏,誰在念叨我。”
一旁的雨不禁打趣:“當然是魅影咯。”
“瞎說!要真是他呀!那一定不是念叨,是罵我才對。”夏過從琴架前起身,練了一個時辰了,手腕都練痛了。
雨一笑:“他才舍不得罵你呢?他對你那麼細心。”
“他對落花閣的每個女孩子,都很細心好不好?唉呀!彆說他,我練琴手腕都練痛了,幫我揉揉。”夏過堆著一臉的笑容看著雨。
雨瞥了她一眼,故作不樂意:“把手伸過來呀!”
夏過微笑著將手伸到雨麵前。雨一隻手握著她的五指,一隻捏著她的手腕,輕輕的幫她活動著腕關節。
“說真的,你琴彈得真的很好,那手法很嫻熟。若不是你不太懂音律,光看手法,那至少也有六七年的功底。”雨一臉的不解。
“是嗎?不過我自己也覺得對琴弦好像很熟悉。嗬嗬。”夏過記得非常清楚,在現代,彆說是琴了,就連古箏她都沒有摸過。但是撫琴的時候,手指卻異常靈活。想來想去,也許是黃嫿婇以前會,而人的身體是有記憶功能的,所以一碰到琴便能很熟練的拔弄琴弦。
雨上次聽洛心說夏過,她現在的內功修為差不多有兩年了,都可以練習中級內功心法了。可她來這落花閣才半年不到。不禁又好奇的問:“小師妹,我好像聽洛心跟堂主說,你可以跟我們一樣修煉中級內功心法了。”
“是嗎?洛心沒有告訴我啊!”夏過聽到這個消息確實有些驚訝。
“不會啊!我昨天還聽到她和堂主說呢?她還沒有告訴你嗎?”雨有些奇怪,難道堂主沒有同意?
夏過搖了搖頭:“沒有。都是學了兩年才可以學習中級內功心法的,我才來半年,不可能這麼快吧!”
“我不知道,你可以去問一下洛心的。”雨鬆開夏過的手,然後幫她揉另外一隻手。
正在這時,閣主帶著梅花堂堂主還有洛心,一起進了她們的院子。頓時雨忙鬆開夏過的手,與其它幾位一起拱手:“參見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