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過怔住了,原來柳岩祉中狀元了。真是太好了,她真的很想恭喜他。
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那個說話的人,等著他繼續往下說,夏過也不例外。
“我來告訴你們,他就是當時娶雪國智親的人。你說這好事兒怎麼就落在他一個人身上,他們家祖墳真是冒青煙了。”說話這話時,一臉的羨慕妒忌恨。
“柳華青是個好官,好事做多了,可是他的兒子卻得不到好報!聽說這新皇好像挺不待見他們柳家的。”另一個人忙補了一句。
“哦?怎麼個不待見啊?”
“聽說,皇上第一天上朝,就讓柳大人罰奉三個月。”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皇上第一天上朝就處罰他,肯定是對他有意見。
“我聽說不隻呢?狀元本來是要授官銜的。但是皇上跟本就沒授,還是讓他繼續做兵部主事。而探花卻授了太常寺少卿的職位。總覺得這新皇,對他們父子有意見。”
“是呀!若不是先皇看重柳華青,臨走時給了他輔臣之職。皇上怕是早就想懲辦柳大人了。”又一人插話。
夏過一邊喝茶,一邊聽著,心裡很是不舒服。柳大人確實是個好官,倒底是什麼原因讓皇上對柳大人一家這樣呢?
紅葉見她臉色不太好,便關切的問了一句:“雪,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換個地方坐坐吧!這裡真吵耳。”夏過準備起身離開,忽然又聽到旁人的議論之聲。
“你們聽說沒?新皇看兵部活動,故意為難柳岩祉。”
夏過忙又坐下,想聽個仔細,便又坐下了。紅葉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雪,怎麼不走了。”
“哦,要不再坐一下吧!這茶挺好喝的,還沒喝完,挺浪費的。”就著又端起茶喝了一口,繼續豎起耳朵聽那些人講。
那人話音一落,便有人問:“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說來聽聽?新皇把柳岩祉怎麼了?”
“聽說新皇身邊有個太監叫張什麼來著,就張公公吧!兵部那日在靶場上舉行活動,張公公特地帶新皇去看。新皇在兵部的人群裡看到柳岩祉。柳岩祉生得那是儒雅俊秀,文文弱弱,在一群人中間顯得格外瘦弱。便想著他一個文弱書生,騎射肯定不行。便走了過去……”
靶場上的比試熱火朝天,本來這隻是兵部自己的娛樂。又沒有邀請外人來觀戰或是參加,誰料到皇上來了。所以兵部尚書淳於瓊忙帶都會眾人行禮。
皇上微微一笑:“都平身吧!你們繼續,朕隻是路過這裡,順便看看。”
眾人見皇上親臨,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很是認真的比試著。柳岩祉始終沒有上場,隻是在一旁旁觀。張槐知道皇上跟柳岩祉私下裡有過節,雖不知原因,但是言語中卻聽得出來,微微一笑走到皇上身邊:“皇上,奴才可聽說這柳岩祉能文能武,要不讓他上場試試?”
“是嗎?這是大曄之福啊!新晉狀元竟然能文能武?”皇上一臉十分感興趣的模樣,然後看向淳於瓊,“淳於愛卿你說是嗎?”
這話是當著淳於瓊的麵說的,淳於瓊對柳岩祉能文能武這一說法還真知情。但是他對行兵布陣還是有一套的,想必那也是博覽群書的結果。手頭功夫倒底怎麼樣,他可不敢打包票。
“大曄朝得文武全才當然是好。”淳於瓊隻得這麼附合著回答,隻是他沒有說柳岩祉是文武全才。
“那柳岩祉,你來露兩手,讓朕瞧瞧。”皇上一臉看戲的表情。
張槐忙上前:“皇上,要不讓柳狀元射射箭吧!”
“好啊!布箭靶。”皇上一臉高興,露兩手?這個最容易看結果。
場上的人忙將箭靶布好。淳於瓊還是很喜歡柳岩祉的,畢竟他是有真才實學的,更何況他與他父親同朝為官多年,關係處得也很好。
便走到柳岩祉麵前問了一聲:“言之,你可以嗎?”
柳岩祉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知道,試試吧!”
淳於瓊聽他這話,心裡沒底,但是也沒有辦法:“那你注意一點兒,張公公好像故意來找茬的。”
“我知道。”柳岩祉微微一笑,走到張公公麵前,“張公公,要不這樣吧!光射箭很沒意思,我們來玩點我花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