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仆人此時站在淩淺身後,每人手中各拿著一根又細又長的柳條。
“可以了,開始吧!”神婆用平淡的聲音說著,雙手合十,佛珠扣在雙手之間。
淩淺看神婆這幅模樣隻覺得似曾相識,但想不起是什麼時候見過。
她按照神婆的要求站著沒動。
耳邊傳來一陣淩厲的風聲,下一秒背後傳來一陣刺痛。
接踵而來的是一根根極細柳條齊刷刷地往她背上抽打著,刺痛感瞬間布滿後背。
淩淺咬著牙,儘力穩住身形,不讓自己的身體往前傾。
原本沒有血色的嘴唇逐漸發白,額頭上滲出細細水珠,雙手緊拽著身上的白色禮服,但表情依舊溫順,帶著笑意。
她知道,這群人正看著自己的笑話,她不能讓他們得逞。
三年前嫁給顧息靳,卻沒得到顧家人的認可。
三年後進顧家門還要受這種折磨,這周圍的人恐怕都盼著她忍不下去吧。
可她偏偏要忍下去!
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多,順著她的輪廓往下滑。
她緊咬著下唇,舌尖感受到一絲血腥味。
背後的抽打還沒停,每打完一次的間隙,淩淺就在內心祈禱下一鞭不會落下,可每一次都不如人願。
下一次背後的刺痛感隻會更強烈,後背有股熱順著背脊一路滑至腰窩處,淩淺知道,這是之前縫過針的舊傷又複發了。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柳條抽在她身上了,她的視線開始逐漸渙散,背後的疼痛感也減輕了些。
淩淺嘴角微勾,比剛才好受了些。
站在原地的她,腳下有些虛浮,有種飄起來的感覺。
“夠了!”熟悉的聲線串入淩淺耳中,虛浮的身體被人攬住,圈住。
淩淺看不清麵前人的臉,隻覺得這人身上的香味聞著讓她很安心,然後昏了過去。
顧息靳看著自己懷中的女人,眉眼微皺,咬著下唇,發白的嘴唇被血液染得鮮紅,精致的臉上多了一絲美豔。
他伸手輕輕掰開她的唇瓣,下唇的齒痕被血色遮擋住,擦去嘴唇上的血後,慢慢重新合上。
站在背後的仆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柳條,側頭看著神婆和趙曲鑰。
趙曲鑰上前拉住顧息靳,“你快站一邊!”
顧息靳甩開趙曲鑰的手,神情冷淡,橫了眼站在趙曲鑰身邊的神婆。
趙曲鑰轉身急切地問:“能就在這停住嗎?”
神婆搖搖頭,嘴裡念念有詞,從開始抽打淩淺時就未曾中斷過。
“你們快把顧少爺拉開!”趙曲鑰朝著身後無事可做等著看熱鬨的仆人喊道。
顧息靳伸手攔住,冷淡地說:“不用了。”
“我親自去南城監獄接的她,儀式照常進行就行。”深邃的雙眸裡如一潭死水,不見任何波瀾。
趙曲鑰張大嘴巴,眼睛瞪地大大的,“你說什麼!你去接的她?”
“所以,昨天我打電話讓你回來,你說有事,指的就是去南城接她這件事!”
顧息靳點頭。
“你居然親自去接的她,她怎麼配!”趙曲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裡滿是憤怒。
顧息靳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神婆,“儀式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