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張嘴喊著身邊昏迷不醒,渾身是血的父親。
“爸爸,車臟了,你醒醒。”
“爸爸,蛋糕被倒了,你醒醒啊!”
“爸爸,我們不是馬上就可以到家了嗎?你快醒醒彆睡了。”
“爸爸,今天是我生日,我可以許願,許願你現在醒過來。”
顧息靳猛地醒了過來,滿頭的汗,左手抑製不住地發抖。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捏住左手的手腕,想要製止那種無法控製的抖動。
這夢,有十年沒做過了。
許是因為淩淺父親去世這件事,勾起他兒時的回憶。
那時候家裡並不有錢,車是二手的,家住的離市區有些遠,地方有些偏僻,除了一些大型貨車,一般下午的時候路上車很少。
顧息靳伸手揉著太陽穴,站起身,耳邊一陣尖銳的耳鳴聲穿過耳膜直到大腦,幾步垮到牆邊,扶著牆壁走了出去。
老李看著顧總煞白的臉,起身問道:“顧總,您怎麼了?”
“沒事。”顧息靳走到病房旁的凳子上,坐下,閉眼。
沒一會,顧息靳說:“你這會出去吃完早餐帶兩份回來。”
老李起身問:“您不一起嗎?”
“我不吃,你給淩淺和伯母帶就行。”顧息靳淡淡道。
老李歎了口氣,朝著樓下走去。
從十年前從顧總聘用後,他從未見過顧總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