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息靳沒說話,也沒取消訂單。
半小時後,車停在機場門外。
他拉開車門,把行李箱放在後備箱,坐進後座上,關上車門。
雨聲被隔絕在車窗外,雨水一滴滴打在玻璃上。
顧息靳蹙眉,冷聲道:“在京城肆院四棟門口停。”
師傅問:“京城肆院隻讓停在門口,不是業主的車不讓開進去。”
顧息靳忘了,這是他打的車,不是自己的車。
明明隻需要一小時的車程,由於大雨,又在路上堵了兩小時才到京城肆院大門口。
他從後背箱拿出行李,顧不上打傘,雨水浸濕黑色的西裝,原本壓抑的顏色顯得笨重。
他推著箱子,徑直往四棟走去。
到家門後,渾身濕透了,從他到機場的那刻起,京市的大雨就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他放下行李箱,衝進臥室,看著床頭邊放著的那一個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擺在那,安心了些。
雨水順著手肘滑落,滴在桌麵上。
他從旁抽出一張紙,把雙手擦乾,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一顆圓潤的佛珠躺在正中央,緊繃的肩瞬間鬆了下來。
佛珠還在。
顧息靳脫下濕漉漉的衣服,簡單地衝了個熱水澡,換身一身黑色的西裝,內襯也是黑色。
他拿上手機,到停車場,坐在一直閒置在車位上的黑色蘭博基尼,腳踩油門,駛出小區,往南城開去。
下飛機的時候他跟老李打了電話,問了葬禮還有多長時間開始。
估計現在已經趕不上葬禮開始了,他腳下的油門踩到底,迎著雨,希望能在葬禮結束之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