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淺看了時間，不早了，便扶老太太躺下，關燈，走出房間。
她慢慢把門帶上。
十年前，她碰到琬姐的時候，一直以為琬姐是在國外定居，再加上琬姐每次和她見麵氣色都很好，感覺不到半點病態。
沒想到，琬姐居然一直在國外治病，而且如今已經七十多歲了。
房門關上，淩淺的神情瞬間黯淡。
琬姐剛剛說遺憾的時候，神色憂傷，可那雙明亮的眼眸裡還藏著一絲期待。
“老太太睡了嗎？”
淩淺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清冷的檀香味夾著酒精的味道穿到鼻尖。
“嗯，已經躺下了。”淩淺轉身看著他。
“今晚可以回去嗎？”她開口問。
“不了，就在顧家住下吧。”顧息靳淡淡開口。
淩淺停住腳步，猶豫了會，抬腳略過顧息靳身邊。
剛邁出一步，手腕被人握住，“老太太，跟你說了什麼？”
淩淺腳步停下，回頭看著他，深邃的眼眸有些迷離，眉宇間有絲絲沉鬱。
“下去說吧。”淩淺淡淡的說。
下樓，二層走道內，淩淺側頭看了眼臥室門，又看了下對麵的書房。
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顧息靳跟了上去，把門光上。
“奶奶沒說什麼，隻是有些遺憾，三年前我和你的婚禮，她沒來得及參加。”淩淺平靜地說。
現在協議已簽，她沒什麼好顧忌的，實話實說。
顧息靳麵色一沉，眸色轉暗，側頭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