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淩淺呆愣住，掙紮的動作停了下來。
視線緩緩落在顧息靳身上，頭垂在她胸前，半彎著身體，扣著她的手上未鬆半分。
她看不清顧息靳臉上的表情，隻覺得在自己麵前的他，有些頹敗。
他算什麼？
淩淺好像從沒認真想過這個問題。
她在見到顧息靳的第一眼，的確是被他的外表所惑。
可後來呢？
長達七年的追求，學著他白月光的模樣隻是為了不讓他討厭自己。
相處的時間越長，本以為自己越來越了解他，總有一天會走進他的內心。
可這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如今，她不想在這看不見天日的泥潭裡深陷了。
現在的她，該見到天光了。
淩淺保持沉默，沒回答他的問題。
他算什麼，最初算是初戀的替身吧。
可現在，他算是淩淺愛過的人。
隻是愛過。
所以，淩淺回答顧慕言的那個問題，算不上撒謊。
她最愛的人是誰。
十年前是初戀，現在依舊是初戀。
至於和顧息靳的那一段，愛過了，到此為止。
顧息靳緩緩抬頭，注視著淩淺天鵝頸間掛著的白玫瑰吊墜。
林霖酒吧三樓，走道頂燈要比包廂裡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