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淺雙手僵住，不知該落在何處，又或者說，如果落在母親背後，下一秒是推開，是僭越，是厭惡。
她怕自己承受不了。
“淺，那條路好黑好黑，終於我看到了一點光，然後你就出現在光亮裡。”母親嘴裡說著。
抱著淩淺的雙手攥得更緊了些。
“我一直在的，母親。”淩淺緩緩抬起右手，輕輕拍了下母親的後背。
“媽媽，你能告訴我你去南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淩淺問。
淩淺想知道到底是誰，讓母親變成如今的模樣。
母親雙手忽地鬆開，後退一步，和淩淺拉開一定的距離。
臉上開心的表情瞬間僵住，避開淩淺的視線，垂眸看著地麵。
淩淺背後溫熱消失的一瞬間，心臟猛地停頓，見到母親的神色，急忙道：“媽媽，記不起來沒關係的，就當我剛才沒問過這件事。”
是她太著急了，太著急想要找出背後的人。
“淺，是媽媽不好。”
“是媽媽沒有跟你打招呼，自己一個人去南城看你爸爸，我應該等你有時間跟你一起去的。”母親說話的聲音很低很低。
“你不要怪媽媽，好不好？”母親抬頭看著淩淺，黑色的瞳孔裡泛著光亮。
“媽，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你每天無時無刻都在想爸爸，但是卻一直沒能抽出時間陪你回南城看爸爸，都怪我。”淩淺溫柔的聲線裡帶著哭腔。
站在麵前的母親察覺到淩淺的情緒，緩緩靠近，拍著淩淺的後背安慰道：“好啦，下次我們商量好一起去看你爸爸，好嗎？”
淩淺抿唇，看著母親，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到南城之後，在你爸爸的墓碑前說了很多很多話，有你小時候的事情，有你長大後的事情，還有我和你爸爸之間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