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沒理他。
他雙拳緊握,手背青筋暴跳。
房間的窗簾緊閉,裡麵幽暗得隻有一縷暈黃的光在床頭。
霍東銘壓下滿心的壓抑上前將窗簾拉開,陽光立刻照進了房間。
商晚晚一動不動躺在床上,臉頰深陷,她皮膚白如紙,麵無血色。
長長的羽睫輕顫,若不是胸脯還有起伏,跟死也差不遠了。
霍東銘不敢驚動她,上了床,被褥塌陷,他以手勾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在了懷裡。
商晚晚烏黑的發絲在他臂彎裡滑了下來,毫無生氣的腦袋軟搭搭的,雙目緊閉。
“商晚晚,睜開眼跟我說話。你這樣做是要逼死我嗎?”
他憤怒,卻不敢大聲。
她小腹隆起,人瘦得已不見人形了。
躺在他懷裡的女人依然沒有半點動靜。
她聽到了他的聲音,像從虛無縹緲的空境裡傳出來在耳邊回蕩。
商晚晚選擇關上心門,拒絕他進來。
這場婚姻要了她的命,現在如果不能離開霍東銘,她寧可選擇死。
“商晚晚,回答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吃不喝挺不了幾天肚子裡的孩子也會死。我隻想問你,嫁給我三年你就是用死來報答我的嗎?”
她當初的狠勁去哪了?她那種誓言綁他在身邊,要讓他愛上她的勇氣又到哪兒去了。
這個時候她要當逃兵,要放棄,她是要用死來逼他嗎?
她可知道,她痛的時候他的心情又是怎樣的?
她隻在乎她自己的感情,時刻關注自己的需要,又把他的需要置於何地。
“你要是就這樣死了,我會讓整個陳家陪葬,你舍得自己,舍得我跟你的孩子,我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舍棄尋找了你整整二十年的陳榮升和因為失去你精神幾乎失常的宋媛。
你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我就讓更多人為你的所作所為一起下地獄,你要是賭得起,可以繼續閉著眼睛,可以繼續絕食,你知道我說得出就乾得出來。不信的話,商晚晚,試一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