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前的煙灰缸裡滿是煙蒂,插得滿滿當當。
“霍東銘,晚晚呢?”
黎落掃了一眼他,霍東銘整晚沒睡,唇邊長了一圈細細密密的胡茬子,看起來有些頹廢。
“晚晚在樓上睡,坐。”
他很客氣,身上沒有了過去那冰冷和高高在上的氣勢,現在的他隻是個需要幫助的人夫,他的妻子病了,身為丈夫他卻束手無策。
“怎麼回事,醫生怎麼說?”
霍東銘的手本能的伸向煙盒,拿在手裡輕飄飄的感覺才發現裡麵已經空了。
“你老婆懷著孩子,你抽什麼煙。”
黎落氣呼呼的將茶幾上的煙盒直接掃在了地上,霍東銘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表情。
大廳裡出奇的安靜,黎落覺得很壓抑,將傭人送來的茶一飲而儘。
“我不太清楚她的病因。所以想請你幫忙。”
霍東銘終於開了口,黎落的眼眶卻紅了。
“你不清楚,你在外麵養小三兒,霍東銘你裝什麼蒜。”
黎落恨不得刀了這個男人,霍東銘再抬眸,雙目猩紅,眼底有慍怒。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在外麵養過女人。”
他不承認,黎落忍著沒將麵前的茶水潑他一臉。
“你是說伊夏雪是我們編造的,還有最近那個姓秦的,她們不是你的女人,霍東銘,你睜著眼說瞎話騙鬼呢。”
黎落問得霍東銘無地自容。
伊夏雪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敗筆與錯誤。
“霍東銘,我還告訴你,你以為的救命恩人不是伊夏雪,當年你躺在病床上,是晚晚去了半身熊貓血才救回來你這條狗命,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你。
但是我想以你這種德性,她大概是知道說了你也不會信的。晚晚用儘半生去愛你護你,你卻看不見。你的良心是不是讓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