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王嗎?
可伴隨著時全躬身,當著墊腳石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明了。
他們竟然見到了,掌管整個大魏的帝王,是帝王啊。
雖然值勤的時候遠遠見過,可那怎麼比得上現在,他們可是為皇上在效力啊。
一時間所有人屏息凝神,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恨不得將身邊一切企圖打擾皇上的活物都滅掉,而且是不留痕跡那種。
敬王下車,也陪著皇上一起進去。
王家大門被推開,那扇朱紅色,由工部建造的定國公府匾額早就被摘了,可進入裡麵,曾經人來人往的垂花門,仿佛也被捶打過,碎了一般,再無生機。
看見皇上不動,敬王道:“皇上,可要點燈?”
皇上搖了搖頭。
夜裡暗,沒有人看得清他的臉,自然也不會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這宅院自從建成,他一共來過三次。
第一次是王泰大婚,第二次是王衡中了進士,她老人家高興,請了京城的戲班子來唱戲,他也來了,不過是微服出巡。
第三次......便是她五十大壽的時候,王家奢靡太過,他那時已經隱晦提醒了,可她卻氣得三年沒有進宮。
這一次......或許是最後一次了。
皇上走進大廳,過了穿堂,來到了王家人最愛聚集的大花廳。
這裡四處貼了封條,王泰名下的產業早已不能供人使用,好在一路上乾乾淨淨的,沒見什麼肮臟之物。
一路拐進了左邊的園子,進了後院,漸漸才瞧見些許生機。
那些原本被官兵踩踏過的花圃都做了修整,被壓彎腰的花朵用土堆重新扶正,開得正正好。
又過一道穿堂,才看見寧遠堂的匾額。
那是單僻的一個院子,本來就是為了避人,尋的清幽之地。此時兩麵廂房的門和上房的大門都是打開的,像是一下子住進去許多人,又走了許多人。
時全和萬章先行一步,探過了左右廂房,隨即回稟道:“皇上,都是空的。”
敬王道:“那我們去後罩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