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換的衣服,帽子還是歪的,腰帶也沒有係好,那穗子壓著沒理好。
皇上看了他一眼,頗有些嫌棄道:“老夫人不是請你去看戲的?你怎麼像是去打仗回來?”
時全上前,快速幫他整理,又推他往前去。
方涼跪在地上,苦著一張臉道:“奴才哪是看戲啊,奴才感覺心肝都要蹦出來了。”
“皇上,老夫人把那孟氏的罪狀寫在一塊大牌子上,將那牌子和孟氏綁在一起遊街。”
皇上來了興致,問道:“哦?那上麵寫了田家沒有?”
方涼搖頭:“沒有,連孟氏是安國公府的妾室都沒有提,可是......這滿大街的,誰不知道孟氏是安國公府的人啊?”
“奴才實在是擔心,就趕著回來了,隻讓沈寶在哪兒盯著。不過奴才來的時候,看見田家的人想鬨事,被葉侍衛一句敢砸牌子就是幕後真凶給堵了回去。”
“另外就是敬王府的謝長史送了二十個侍衛去幫忙維持秩序,其他到沒有什麼了。”
皇上已經換好衣服了,走過方涼的身邊往外去,並道:“昨天老夫人還讓你跟朕說什麼來著?”
方涼早把昨天的話背了幾遍,這會直接脫口而出:“老夫人說讓您彆操心了,她有能力應付,省得田家人說她仗勢欺人。”
皇上又問:“還有呢?”
方涼猶豫著,又不知道要不要說,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老夫人請您好好看著她欺負彆人就好。”
“哈哈哈哈哈哈......”皇上大笑。
“不錯。”
“時全,給他記一功。”
時全應聲,跟著皇上出去了。
留下方涼在大殿裡,長長地鬆了口氣,然後抬手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