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堂趁機道:“看來你們兄弟感情很好啊,怎麼三老爺有些例外?”
王泰憤懣道:“那個畜生,不要提他,就知道惹我娘生氣。”
王衡義憤填膺:“就是,蠢貨一個,娶了媳婦忘了娘。這也就是老四不在,不然以老四的性子,非打死他不可。”
周堂內心一滯,溫熱異常。
他出聲問道:“怎麼,二老爺還記得你四弟的性子?”
王衡笑著道:“當然記得,他是家裡的老幺,最得寵了,誰要是敢說我娘一句不好,他第一個衝上去打。”
“他小的時候,我娘還問過他,將來會不會因為媳婦跟她離心。我四弟說,那絕不可能。”
“雖然隻是孩童之言,可他最黏我娘了,若是在我娘的身邊長大,怎麼可能會不護著我娘呢?”
周堂眼眶濕潤,好在夜黑,燈籠隻能照亮腳下的路,照不儘他的眼睛裡。
他扯著嘴角笑,附和著道:“那肯定是的。”
但他想娶清濘的事,也隻能放一放了。
等到了周克順的住處,王霽沒有進去,提著燈侯在一旁。
燈光照著周堂的側臉,冷峻的容顏顯得格外熟悉,尤其是,當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的時候。
緊接著是他大伯,因為剛剛提到四叔,眼眶還是濕潤的,側臉看著有點拉長。
最後是他爹,一如既往地平靜,不過緊抿著唇,側臉微微鼓起,看起來對這場談話有些擔心。
王霽等他們都進去了,熄了燈籠,準備離開。
然而燈影下的一張張臉從他腦子裡過了一遍,他卻突然發現,怎麼感覺一張比一張熟悉呢?
周堂還特意提到他四叔,在大過年這個日子裡,突然提起他們家失蹤的親人,是不是不太好?
還是說他在暗示著什麼?
王霽走到寧遠堂,發現已經熄燈了。
祖母進宮了,不然他就去告訴祖母了。
周堂......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