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誌學罵道:“蠢貨,滿朝文武都是皇上的人,但凡犯案的,哪一個不是殺無赦?”
“報上太子就能保你們平安無事?豈不是人人都會攀扯?那大魏要律法何用?”
“你們二人且等著,本官這就抓毛六前來對質,若有一人說謊,全都大刑伺候!”
......
外麵,牆角的陰影處,周堂無聲地做了邀請的手勢。
緊接著,一道身影緩緩離開。
直到進了內堂,周堂這才出聲道:“殿下還需要等毛六的供詞嗎?”
太子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周堂,問道:“我記得你原來是跟著徐寧的,什麼時候開始背刺他了?”
周堂淡然一笑:“背刺算不上,查明案情原委,本就是微臣的職責。”
“可殿下若要問,何時與徐大人背道而馳的,那就得從徐大人利用我除去王家時說起。”
“利用?”太子聲音陡然提高,有些尖銳刺耳。
周堂點了點頭,說道:“當時徐大人背過眾人,給了微臣一本冊子,正是這本冊子,決定了王家人的下場。”
“可事後,微臣查實,那冊子上的事情,子虛烏有。”
“所以微臣算不算是被利用了?”
太子詢問道:“那本冊子現在何處?”
周堂搖了搖頭,一臉平靜道:“王家案已經翻了,殿下不必再問。”
“殿下隻需知道,我周堂願為大魏而死,但我與徐寧,永不同路。”
周堂說完,恭敬地跪在太子麵前,渾身正氣凜然。
太子眼眸一眯,負在身後的手微微收緊,漠然道:“你的心意我領了。”
“但今夜......我未曾到過此處。”
周堂跪拜,一言不發。
直到太子走了,趙虎進來,他才起身。
緊接著,卓誌學也進來道:“太子與徐寧的關係早已並非君臣,就算讓他知道真相,怕是也不會翻臉。”
周堂整理衣袍,冷笑道:“可至少,徐寧在他的眼中,不會再是那個受尊敬的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