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睡出了褥瘡,皮肉腐爛加上病重,隻多活了八個月。
看著眼前的絕美少年,秦韻真難以想象,他屍身分離的下場。好在那些痛惜的過往終究如夢,正消散在如今的歲月中。
她拉著王霽的手問道:“我聽說你最近和沈寶走得比較近?”
王霽道:“沈公公為人和氣,加上我們和楚王府又離得近,他每回遇見了都送我回來。”
“知道您老不喜歡打擾,不然還要來請安呢。”
秦韻道:“宮裡的事情複雜,宮外的事情不見得就簡單。”
“沈寶是老熟人了,但他如今的主子是楚王,你是想我們王家站隊了?”
王霽反問道:“祖母沒站嗎?”
秦韻笑著道:“你看我像站了?”
王霽點頭道:“像!”
然後認真地開始分析:“太子被貶後,眼看連王位都保不住了。”
“剩下的寧王、晉王最有可能,偏偏祖母和他們都不親近。”
“反倒是楚王,他去平陽府是祖母幫他的,他回來還給我三叔請功了。”
“這在外人眼裡,楚王和王家聯手是遲早的事。”
秦韻聽後也沒有否認,而是問道:“那如果祖母選擇站隊楚王,你同意嗎?”
王霽小大人的模樣思慮一番,認真道:“雖然我覺得不明智,但是祖母做主的,孫兒一百個同意。”
秦韻忍不住笑出聲來,問道:“為什麼?就這麼相信祖母?”
王霽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我們家是因為祖母才能重新振作,所以孫兒從不懷疑祖母的決策。”
“隻是......楚王再好,前麵還有寧王和晉王,祖母為何這麼快就決定是他?”
秦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所看見的這一幕,正是祖母想讓世人看見的。”
“而這一幕看似理所當然,實則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