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外,皇上駐足不前。

他聽聞珍妃過來的,害怕她叨擾阿娘,便想來把她帶走。

隻是這一會,他卻挪不動腳了。

房間裡,秦韻娓娓道來。

“我記得有一段時間,軍營裡那些孩子們知道了他的身份,既想追隨他,又很懼怕他。”

“有一天,他和王泰在杏子樹下玩鬨的時候,他無意間丟出的一塊石頭砸傷了王泰的額頭。”

“王泰那時還小,發現自己流血了就哇哇大哭。”

“那些孩子們都衝上來,沒有安慰王泰,卻安慰他說:“你是皇孫,你彆怕,他爹娘肯定不敢來找你的麻煩。”

“還有說要為他頂罪的。”

“那些孩子們七嘴八舌,他充耳不聞,扯下自己衣衫上的布條給王泰包紮,等止住了血,他又親自去軍醫那裡求藥。”

“你不要說那些個孩子了,就是王泰,頂著包紮的頭,都要跟在他屁股後麵喊:“宣哥哥,宣哥哥......”

“這一下就收服了好些小弟。”

“可你以為,他是借機收服那些個孩子,那你就錯了。”

“他呀實實在在的內疚,真真切切的自責。晚上王泰都睡著了,他悄悄躡手躡腳跑到床邊,看看王泰有沒有壓著受傷的額頭,就那樣悄悄地守了一夜。”

“他可以收服那些人,但他不屑用什麼手段?”

“他就是磊落光明的,不管彆人是否看得見。”

“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孩子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不管是做什麼?”

“後來他做了皇帝,可你也看見了,他竭儘所能,革除弊政,一直在努力讓大魏變得更好。”

珍妃感歎道:“皇上是很好,我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那當時您不生氣嗎?他傷的可是您的兒子?”

秦韻道:“生氣的,因為他把這件事看得太重了。”

“他原先不怎麼喜歡帶著王泰玩,後麵就一直遷就他,陪伴他,照顧他。把自己徹徹底底當成了王泰的哥哥。”

“我知道他後來也是心甘情願的,隻是一開始,他是因為內疚。”

珍妃疑惑道:“這樣不好嗎?您的兒子明顯多了一個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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