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外,孫正奇被摁在刑凳上,已經打過一陣了,他那屁股上皮開肉綻的,鮮血染紅了褲子。

執刑的大太監容玉問道:“孫大人,到底是誰指使你彈劾太夫人的?”

“您說了,咱家好交代,也能求皇上饒你一命。”

“可你不說,咱家可要繼續了。”

孫正奇臉色蒼白,他的指甲摳進凳子裡,劇痛讓他險些緩不過氣來。

他很清楚,再打他就要死了。

這時他虛弱地笑了笑,說道:“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乾的。王家勢大,早晚會出禍害。”

“即便他們自己守得住,他們身邊的人也一定按耐不住。”

“你們等著看吧,我說的是事實。”

容玉麵色一沉,怒聲道:“繼續打!”

行刑的侍衛高高舉起了板子,秦韻帶著牛大夫趕到,遠遠地喊:“停吧,彆打出人命來了。”

容玉眸色一變,連忙小跑上前:“給太夫人請安,您老怎麼進宮來了?”

“是不是外麵亂嚼舌根的人說了什麼?”

“皇上正在給您做主呢?”

孫正奇歪著頭,努力地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依稀看見幾道人影。

他太困了,太累了,太痛了,眼皮重得抬不起來。

迷迷糊糊聽見一道和氣的聲音:“外麵?外麵平靜得很。”

“是我想皇上了,進宮來瞧瞧他。”

“那人犯什麼事了?皇上可是被氣著了?”

容玉回道:“他在朝廷上忤逆皇上。”

秦韻怒聲道:“這些個蠢蛋玩意,眼睛是瞎的嗎?看不見皇上天天勵精圖治,把自己都熬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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