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他低著頭,沈時宴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神態,“她走之後,我吃了十二盒胃藥。”
沈時宴眸色微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以為把自己折騰得要死不活,她就會心軟?會回頭?”
“為什麼不會?!”江易淮惡狠狠抬頭,眸色猩紅。
“嗬,如果你會這麼想,那隻能說——你一點也不了解蘇雨眠。”沈時宴招手叫來侍者,淡淡吩咐:“酒全部撤下去,上兩杯茶。”
呃!
“......先生,我們酒吧沒有茶......”
沈時宴目光微凜:“那就來兩杯白水,有嗎?”
“有有有,二位稍等。”
侍者連忙撤酒,接著,又將兩杯溫水放到兩人麵前。
江易淮扯了扯嘴角:“我不了解蘇雨眠?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他媽跟她在一起六年!六年,知道嗎?!”
“不用吼,你們在一起多久,我比你更清楚,所以呢?你用了六年都沒把她了解清楚,這隻能證明你的疏忽和失敗。”
“甚至說得更直白一點,你不夠愛她。”
“放屁——”江易淮突然暴起,“我他媽比任何人都愛她!”
沈時宴抬眸,目光沉靜:“既然愛她,為什麼要分手?”
“......”
“你看,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自相矛盾,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自己給自己挖坑。愛不是比誰聲音大,六年怎麼了?你隻是用六年時間弄丟她而已。”
當遮羞布被揭開,露出來的真相鮮血淋淋。
殘酷如刀。
沈時宴:“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踐踏她。”
“踐踏她的意願,踐踏她的尊嚴,甚至踐踏......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