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她們問了問雪花膏有沒有貨，售貨員坐在裡麵織毛衣，眼睛都沒抬。
“有，要幾盒？”
平常買的話早就沒了，楚悅今天也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然有，但雪花膏價格貴，一時間她還真舍不得花錢買。
她家裡條件不好，能來部隊當醫生也是花了很多功夫的，現在每個月發的工資什麼的她都要把大部分寄回家，畢竟家裡還有兩個弟弟。
如此一來，她手中便有些拮據。
看楚悅不吱聲了，售貨員有些不高興。
“有貨呢，你到底買不買？”
楚悅臉一紅，小聲道：“給我拿盒蛤蜊油吧。”
售貨員白眼一翻，把毛線往旁邊一摔，嘴裡嘟囔著。
“沒錢就彆問，問了又不買，這不是折騰人嘛......”
她說得雖然小聲，但供銷社攏共就這麼大，大家自然是全部聽到了。
楚悅這會腸子都悔青了，好好的問那一句乾啥，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丟臉，真是蠢透了。
現在的售貨員是八大員之一，是鐵飯碗，所以這幫人都神氣得很，平日裡也不把彆人放在眼裡，這年頭被售貨員擠兌過的人可不在少數。
楚悅買了蛤蜊油，便借口出去了，實在是太丟人，她待不下去。
張菁菁雖然看不慣售貨員的行為，但也沒說什麼，誰叫這個楚悅討人嫌呢，她的義氣也是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