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一張臉由紅變黑,整個人從裡到外都透著不悅。
宋清歡咧嘴一笑,佯裝無辜的看著他。
“好丫頭,希望你他日不要後悔今日所作所為,不然他日求到本王麵前來,本王定要你嘗嘗這牲畜所用的玩意兒。”
蕭辭真想氣勢洶洶的再說點兒狠話,可體內一陣陣的熱意惹得他周身不適,隻得丟下一句:“本王等著你。”
如何來的,還當如何去,窗柩一開一合,人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宋清歡拽著手裡的雞毛撣子,對著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輕哼一聲:“怕你不成,下回再敢將我侯府當自個家後花園,我就製點毒藥,讓你連屍骨都無存的。”
蕭辭狼狽不堪的回了睿王府,春娘聽見動靜出來迎他,一見那不對勁的臉色,便道:“爺這是怎的了?”
蕭辭邊走便褪下厚重的衣裳,喉嚨裡也跟火燎似得,又乾又癢,冷聲吩咐:“準備涼水來。”
聲兒一落,又惡狠狠的罵一句:“小東西,他日落到本王手上,非要你脫層皮不可。”
春娘雖不知這其中緣由,可聽蕭辭罵得這兩句也沒什麼不曉得的了。
強忍著笑意,忙著下人抬了冷水來。
堂堂睿王殿下,生到這般年紀,可從來沒幾個人能算計得了他的,偏生他還在宋家姑娘的手上栽了不止一次。
春娘壓下笑意,小心翼翼的問:“爺可曉得這是什麼藥不曾?用凍水未免太傷身了,奴家去給你尋解藥來。”
蕭辭頸脖上青筋暴起,轉過頭來斜睨春娘一眼,掙紮半響終是道:“給牲畜配種的……”
春娘……
話說蕭辭狼狽離開,宋清歡倒是一夜好眠。
天色一亮她便清醒過來,想著當下要做的事兒,也不賴床,梳洗一番,隨意的用了些早點便往清風苑去。
宋有渝正叫小丫鬟伺候著用膳,見宋清歡這麼一大早的過來看他,還有點不自在,眼眸一低沒好氣的問:“一大早的你來乾什麼。”
宋清歡也不客氣,自個搬了小杌子便坐在他身邊,直言問道:“你可曉得哪兒有賣狗的?”
又怕宋有渝誤會,複又解釋道:“大狼狗,會看家會咬人的那種。”
“你要那個乾嘛?”宋有渝一口清粥嗆喉,連連咳嗽好幾聲。
“防賊啊。”宋清歡道。
眼見那伺候宋有渝的小丫鬟細致的拿帕子替他拭去衣襟上的汙漬,又取了乾淨的帕子墊在他胸前,宋清歡便忍不住嘖嘖出聲。
暗道宋有渝這小子豔福不淺。
那小丫鬟聽得聲兒,便羞得頭都抬不起來了,耳尖泛著紅,叫人遐想無限。
這一看便是有些情況的。
宋有渝沒注意到宋清歡的神情,也沒注意到那小丫鬟異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