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宋清歡一驚,整個人驚坐起來,頓時頭不重腳也不輕了。
暖帳一掀,隻見那人坐在燈下,麵頰泛紅,就著手中的酒壇大口喝酒。
聽見動靜,這才轉過頭來,燦然一笑:“是我。”
宋清歡眨眨眼兒,猛的將暖帳放下,頓時生了幾分心氣:“你倒是好本事,我這府裡養了幾條狗都不夠你厲害的。”
說起大黑二黑來,蕭辭便忍不住哈哈一笑,隨手將酒壇至於案上:“你那兩條狗見著本王就跟見著好友一樣,還能給本王帶路。”
說起此事來,他又覺得萬分好笑不已:“看來本王日日給它們送些吃食來,還是很有成效的。”
“什麼?”宋清歡大怒,拽著暖帳惡狠狠的瞪向蕭辭:“你,你居然連我的狗都給收買了。”
“哈哈哈哈……”蕭辭爽朗一笑,一口烈酒入喉,微微搖曳的燈光照得他的麵容溫和許多,揚起的鳳眸也帶著一片暖色。
他問:“你剛才在歎息什麼?”
宋清歡賭氣的擰過頭去不看他,不答反問:“那你歎息什麼?”
蕭辭抿嘴一笑:“我歎息,是因為你今兒不給本王下毒了,害得本王白跑一趟。”
“有病。”宋清歡斜睨他一眼。
卻並未明說,若是前幾日蕭辭來,說不準挨到哪兒都要沾點不知名的毒,可他今兒來也是碰巧了。
這要過年了,她也怕有人進進出出的,真沾了那些毒鬨出什麼事兒來,這才都收了,沒曾想蕭辭卻是個找虐的性子。
兩人一個坐在榻上,一個坐在燈下,隔著一個暖帳,卻好半響都未開口說話。
宋清歡躺在軟枕上也沒了睡意,蕭辭便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蹦出一聲響來,屋內頓時有一刹那的光亮。
宋清歡已經有些似睡非睡了,半瞌著眼眸迷迷糊糊的道:“什麼時辰了,外頭都開始放煙花了。”
蕭辭眼角都未抬一下:“明歲很快就來了。”
說得這一句,兩人又沒了聲兒。
蕭辭手裡的一壇酒都喝儘了,搖了搖空空如也的酒壇,有些敗興的往案上一放。
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突然道:“丫頭,我帶你出去看煙花吧。”
“不去。”宋清歡一本正經的拒絕。
煙花有什麼好看的,原來小的時候瞧見那漫天的煙花還覺得高興得不得了,可後來越是長大,那些東西越是看得多了,便再提不起興趣來了。
這會叫她去看煙花,還不如窩在被窩裡頭好生睡一覺,就算睡不著躺著也是好的。
可偏偏蕭辭那貨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幾步上前,掀起暖帳,便一把將宋清歡拉起來。
“走吧,反正你也睡不著,一會看完了煙火,本王請你去吃鍋子。”
說著,不等宋清歡掙紮便將床榻邊擺著的衣裙都往她身上套。
“不去不去,說了不去了,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宋清歡滿口唾沫星子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