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渝被一口菜嗆住,連連咳嗽,眼兒一抬看向陳老二便有幾分警告的意味。
陳二不知宋清歡這話裡是什麼意思,也不敢貿然回答,當下酒也不喝了,低著腦袋吃菜。
宋清歡見兩人都不理會自己,不樂意的撇了撇嘴,可到底沒再說什麼。
陳二覺得這頓飯簡直是有史以來吃得最憋屈最難受的一頓,食不知味,如同嚼臘,簡直浪費了這一桌的好菜。
宋有渝也沒好到哪裡去。
宋清歡吃了點菜,還叫小二送了碗粥來,看著這兩少年食不知味的模樣就想笑。
曉得因著自個這兩人有些不自在,坐得半響,便叫劉平將東西捧上來。
匣子才擺上桌,陳二便嚇得跳起來,眨著眼問:“這,這是什麼,什麼意思。”
宋清歡學著方才陳二的動作丟了粒花生米進嘴裡:“你乾嘛那麼怕我,好像生怕我吃了你一樣。”
陳二不說話,能不怕嗎,眼前這人說出黑手就出黑手,說開膛破肚就開膛破肚……
宋清歡目光落到宋有渝身上,滿臉無辜道:“你這個兄弟,是不是對姐姐我有什麼誤解。”
宋有渝還真沒在陳二跟前提起過,上回那個在他麵前說下黑手就下黑手,說開膛破肚就開膛破肚的正是他的胞姐宋清歡。
又見陳二一臉慫包樣,也忍不住扶額,一把將人拽到身邊坐好,這才道:“這個是我姐姐,上回我讓你找的手藝人也是我姐姐要尋的。”
在陳二詫異的目光中,索性也替宋清歡把餘下的話說了。
“這匣子裡頭是鋪子裡新出的胭脂水粉,特意送來給你做人情的,你拿去送人,回頭問問好用不好用……”
不等宋有渝說完,宋清歡又接了一句:“記得給小雀姑娘也送一盒去。”
宋有渝忍了有忍,終於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彆一天到晚的小雀姑娘小雀姑娘的。”
宋清歡應得一聲,沒再說話。
陳二應道:“好,我會記得給小雀姑娘送一盒過去的。”
宋有渝……
陳二無有不應的收下宋清歡送的那些胭脂水粉,並且保證過幾日就來反饋好用不好用。
甚至左一個宋姐姐,右一個宋姐姐的,簡直狗腿得不行。
倒把宋清歡鬨得很不好意思。
陳二也不想,可誰讓宋清歡那麼可怕的,萬一什麼時候一個不開心,出個黑手,來個開腸破肚的,他哭都沒地兒哭去。
宋清歡要辦的事兒了了,又見陳二一副慫樣,索性先回去了。
宋有渝臉色一沉:“統共才一輛馬車,你先回去了,我怎麼回去。”
宋清歡眉頭一挑:“這不有陳兄弟麼。”
陳二立時道:“對對對,有我在,你還怕回不去。”
又獻殷勤道:“宋姐姐,要不我派人送你回府先吧。”
陳二到底也沒送成,宋清歡從香樓出來本就天色黑了,昨兒又醉了酒,精神也不太好,讓劉平架了馬車便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