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宋清歡的肩膀,一字一句的,極是真誠。
可宋清歡就跟在聽個笑話一樣,伸手便推開他:“你做夢吧。”
“我又不是阿貓阿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我勸你清醒點。”
宋清歡都不曉得蕭蔚為何這麼大的自信,難不成還真覺得這天底下的姑娘都得圍著他轉不成。
她懶得再廢話,作勢要走,卻又叫蕭蔚攔了個結實。
“是不是做夢本王清楚得很。”蕭蔚已經沒了耐心,他自個也不曉得為何對一個從前避之不及的人這般執著。
“我這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他上前一步伸手將宋清歡圈在巷底的牆壁上:“如今夜深人靜,此處無人叨擾,咱們若是生米煮成熟飯,你覺得你還能再和離第二回嗎?”
他一雙眸子如鷹目一般,看著宋清歡就好似看著獵物,滿滿的自信,篤定。
宋清歡相信他什麼都做得出來,不由得也生出幾絲害怕來。
要說蕭蔚滿心滿腹的真心,她是不信的,糾其緣由也不過是還有個雲家。
可此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若真叫他行了那齷蹉之事,那自個又當如何?
宋清歡咽下口水,羽扇般的睫毛眨了又眨。
蕭蔚抬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撥到腦後,指尖順著麵頰落到下巴上,大拇指貼著她的唇瓣,語氣輕喃道:“你當真該好生想一想,如何才是對你有利,對宋家有利,對雲家有利的。”
一是威逼,二是利誘,從來都是他慣常用的手段。
宋清歡一動都不敢動,直到他的手拿開,從新落到肩頭上。
心裡一股複雜的情緒油然而生,宋清歡能感覺到竟然還有幾絲隱隱的竊喜。
可這股竊喜裡卻又帶著幾分猶豫。
宋清歡知道又是原身在作怪了,生怕她做出什麼驚天地的決定來,忙咬住舌頭,才將那股情緒壓下去。
手上捏著銀針,腦子飛快的轉動,心裡卻想到要如何才能脫身。
他相信蕭蔚的話不過是說說罷了,他想當皇帝,可也要問問禹王答應不答應才是。
這幾個月,她雖未打聽過蕭蔚的消息,可也曉得關於他的風波近來才收斂些許。
而且,她也不會讓他坐上那個位置的。
宋清歡想著若是出手,哪幾個穴位最近卻又最合適,既不會將人弄死,卻又能有足夠的時間讓自個逃脫出去。
蕭蔚不知她心頭所想,伸手去了她發間的玉簪,一頭青絲如瀑布般泄下。
縱然是穿著一身男裝,可也掩飾不住她姣好的容顏。
蕭蔚靠近她,輕淺的呼吸打在麵上,他道:“我給你時間,你想好了再叫人複我。”
“三日,我給你三日,要麼八抬大轎讓我抬你入門,要麼我就自個爭取了。”
宋清歡不說話,一顆心狂跳,手上銀針正要出手,就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