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同宋清歡之間的隔閡好似抹去了,如同個淘氣的孩子一般,正等著彆個出醜。
宋清歡就喜歡她這模樣,該什麼年紀就該什麼模樣。
聞言一笑:“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隻管好生養傷便是。”
宋清歡說一半藏一半的,倒叫宋清顏頓是泄氣,可也沒說什麼。
宋清歡又道:“下次若是再出這樣的事兒,能打得過的就用力打,打得她爹媽都不識得才最好,若是打不過的就不要勉強,總有法子收拾的。”
說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宋清顏比宋清歡更加清楚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聞言忍不住諷刺道:“說是這樣說,可闖下天大的禍事來,難不成你還能給兜著?”
“自是我兜。”
……
從無憂閣回來,已經過了午時了,宋清歡為了今兒的花宴,早上不過將將吃了兩個水煮雞蛋,連口水都沒喝兩口。
此時無事下來才覺得饑腸轆轆。
尋梅早就將午膳準備好了,人已經攬悅閣便擺上了桌。
踏雪伺候宋清歡用膳,這才將在無憂閣沒說出來的話緩緩道來。
“姑娘,奴婢打聽了,那工部郎中大姑娘同邑王府的姚側妃是手帕交,二人關係匪淺,今兒鬨事的這位是二姑娘,聽聞她同自家姐姐的感情也甚好。”
又添一句:“那姚側妃的生母同嚴家的夫人還是表姐妹。”
高門世家多是盤根錯結的姻親關係,這麼一打聽,便也明白為何嚴嬌嬌今兒會針對宋家了。
宋清歡餓急,胡亂的扒了兩口飯下肚,嘲諷一笑:“不曉得的還當是姐妹情深,怕是她自個都不曉得被人當劍使了。”
踏雪聞言頓時一悟:“姑娘是說,這嚴家姑娘原本就是衝著姑娘來的,不過是二姑娘受累罷了?”
宋清歡沒說話,隻繼續用膳。
原本還當離了邑王府,日子稍微能清靜點了,沒曾想,這姚月嬋倒是個慣會死纏爛打的。
不過細想也是,姚月嬋隱下當年蕭蔚得救的真相,好不容易得了蕭蔚的“真愛”抬進王府作側妃,如今真相解開,依著蕭蔚那性子,她怕是不僅失了寵愛,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嚴家姑娘想給姚月嬋出氣確實姐妹情深,可也要看看她是不是扶得起的阿鬥才是。
不過,宋清歡有一事不明,這姚月嬋為何總針對著自個不放?
似乎不單單是關乎著當年的事兒一樣,可糾其緣由卻又說不出來。
拋下這些想不通道不明的,宋清歡心裡又尋思著要做點什麼才好,不然這邑王府的人一個兩個吃飽了閒著沒事乾,儘來找自個的茬。
忽然心裡生出一計來,眸中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過,正要說什麼,就見尋梅撩了簾子進屋,嘴裡道:“姑娘,魏夫人讓小丫鬟送了瓶傷藥來,說是給二姑娘的。”
又疑惑道:“既是給二姑娘的,作何不直接送去無憂閣,卻非要往咱們這院裡送,也是奇怪。”
宋清歡心裡狂跳兩分,麵頰微熱,猶豫了一下還是招手道:“拿過來我瞧瞧。”
哪裡就真是張雲微送過來的,想來怕是魏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