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自是明白小雲氏的意思,如今她同魏玉堂還未成親,杜憐蓉便敢這般鬨騰,若是日後成了親,怕還有更厲害的。
杜憐蓉的確留不得,可也輪不到他們宋家來處理此事。
宋清歡拉著小雲氏的衣袖道:“母親,這事兒咱們都管不得,今兒這杜姑娘在一品居鬨那麼大一出,魏家人肯定不會放過她,再說,也不急於一時,咱們且先看看再說。”
她越大便越有主意,小雲氏見她說得頭頭是道的,便也不反駁,應下此事來。
果然沒得幾日功夫,張雲微便一臉訕訕的跑到宋家來。
一進門就道:“我還當那大伯母家裡最是乾淨不過的,沒想到……”
她拍著胸口忍不住打個寒顫。
魏家這事兒收得緊,宋清歡倒也無從打聽,聞言便看向張雲微。
張雲微雖覺得是家醜,可也事關自家姐妹的終身,自是不瞞著。
同她道:“原來,三哥早幾次訂親,落得克妻的名聲都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我知道那日杜憐蓉在一品居鬨騰,大伯母將她抓了回去便丟進柴房裡,讓人徹查,看看她到底怎麼來的京都,又是怎麼從自個眼皮底下跑出去。”
楊氏那樣的性子,曉得自個被個小丫頭算計得團團轉,哪裡肯忍氣吞聲。
宋清歡在一品居將這醜事掀了一塊起來,她一回家就順著這個查了下去。
魏玉堂同杜憐蓉一夜荒唐事,她是曉得的,可在厲州之時杜憐蓉甚個都沒說話,甚個都沒做過,乖巧得跟隻受驚的兔子。
那會楊氏著人看著點,還想著杜憐蓉到底可憐,等新媳婦進門後,便也風風光光的將其嫁出去。
魏家大門也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能出的,杜憐蓉一個人再有本事,可也是個養在深閨裡的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從厲州大宅到京都那麼遠,若非有人在後頭幫她,她如何能上京來。
先頭杜憐蓉又是撞石階,又是懷身孕,又有宋家的親事在那兒吊著,楊氏沒得功夫往著上頭想。
那日便一氣的徹查了起來,魏亭東同魏玉堂兩個縮在一邊,一句話都不敢說。
當日那個幫杜憐蓉請大夫,又幫她出府的小廝便被打死了,死前還牽扯出魏家大郎,魏玉辰。
牽扯到魏玉辰,便連當初魏玉堂兩門親事都結不成,以及厲州無人敢同他結親的事兒都被抖了出來。
杜憐蓉被關在柴房裡頭一日一夜,早就沒了氣性,聽見那小廝被活活打死,也嚇得不輕,當下什麼都招了。
說是魏玉辰指使她來京都的,她來京都也是魏玉辰的人一路護送的。
彆的也沒得,就是要壞掉魏玉堂的親事。
楊氏越聽臉色就越不對,杜憐蓉怕得不行,索性將那夜荒唐事兒也給抖了出來,說自個身子早就被魏玉辰占了,那會已是有了他的骨肉,這才不得已算計魏玉堂。
魏玉辰同魏玉堂乃同父同母的兄弟,為何要這般做,也是叫人訝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