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他手上:“此去厲州路途遙遠,魏三哥路上小心,多加保重。”
魏玉堂也沒想到宋清歡這般貼心,連連點頭應下:“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個的。”
說得這一句,他又傻裡傻氣的不曉得說什麼好。
宋清歡便道:“外頭人多,我就不送你下去了,讓踏雪送你出去罷。”
“誒。”魏玉堂應得一聲,深深的看得宋清歡一眼,這才跟著踏雪抬步離去。
隻行至門外,忽的腳步又是一頓,急急忙忙轉身進屋。
宋清歡見他去而複返,正要開口問話。
便覺麵上一熱,一個蜻蜓點水的聞一觸即離。
不由得一股熱氣從腳燒到頭。
等她反應過來,魏玉堂早已經紅著臉,提著宋清歡給他準備的乾糧同水飛快的跑下了樓。
踏雪在後頭追上,他便已翻身上馬了,耳尖通紅的一片,卻還佯裝鎮定的同踏雪道:“好好照顧你家姑娘。”
又道:“若是有事大可給我送信。”
說完也不等踏雪應下,便一夾馬腹便離去。
踏雪送走了魏玉堂,回到一品居一瞧見宋清歡便忍不住笑。
雖然有些不道德,可方才那一幕該看到的還都看到了。
宋清歡麵紅過後,便渾然不當回事了,要說她原來對魏玉堂還有些許男女之情,卻也是有的,隻不過那萌芽才生出來,便又叫魏玉堂自個掐滅了去。
魏玉堂確實好,家世好,模樣好,人品好,待人也極是溫柔,對她也動了情意。
可就是有一點不好,過於軟弱了。
軟弱的人,並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小事倒也沒什麼,可遇上大事之時,便更加靠不住。
宋清歡之所以還願意結這門親事,也多半是因為魏家的家世擺在哪兒。
文人手中的筆,也算抵得過千軍萬馬,隻要魏家不倒,任何人想動宋家,也要給魏家三分顏麵。
雖隻得三分,可也好過一分都沒得。
柔貞公主又來宋清歡這兒蹭吃蹭喝的時候,就著她同魏家這樁親事也說得一回:“你倒是好耐性的,魏家這一守孝便是三年,過得三年,你都多大年紀了,還等,你就不怕等來的是他移情彆戀麼?”
宋清歡一邊調製香露一邊道:“說得好像你年紀很小一樣。”
柔貞公主一怔,麵色便沉了下來,當下也沒了胃口吃東西了,手裡還剩的半塊往彩釉碟子上一扔。
雙腳盤在玫瑰椅子上便問:“那次我在一品居碰到的那個小少年是不是你弟弟?”
宋清歡眉頭一挑,看向她卻也不說話。
柔貞公主整張臉都聳拉下來,往椅背上一靠:“若無意外的話,我可能要去和親了。”
說得這一句,她有拾起碟子上的點心往嘴裡塞了一口,自艾自怨道:“人人都瞧著我尊貴無比,可誰又曉得,這天下的公主哪裡就是那般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