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的眸子,隻見那琥珀色的眼珠子裡儘數是自個的身影,還沒心沒肺的一笑:“九叔,你的眼裡有我呢。”
蕭辭被她氣笑了,都什麼時候還這般煽情。
正要張嘴再罵一句,可瞧見這傻丫頭眉眼裡的笑意,頓覺心頭一熱。
眼眸一垂,壓著她的後腦勺便親了上去。
宋清歡怔住了。
蕭辭也是沒想到自個竟然這般沒得定力,可親也親了,便索性多親一會。
直到感覺宋清歡喘不過氣來,這才捧著她的麵頰,額頭抵著額頭輕笑一句:“蠢貨。”
他總這樣罵宋清歡,左一句蠢貨,有一句蠢貨。
宋清歡懵懵的,壓根就不曉得自個到底哪裡蠢的,下意識的便瞪他一眼,腦袋一揚,咬在他唇瓣上。
直到嘴裡含了血腥味,這才猛的回過神來,小心臟如小鹿般亂跳,從頭臊到腳,呢喃一句:“你才蠢貨。”
蕭辭被這小妮子咬得唇瓣都爛了,可絲毫沒得怒意,反倒哈哈一笑,捧著她的臉又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這才作罷。
從漫天火光的摘星閣出來,直到被人護著出了觀星台,回到宋家,宋清歡還沒緩過神來。
一家子圍著她轉,她也恍若未覺一般。
腦子裡一團漿糊,反反複複總是想起蕭辭親她唇瓣的那一幕,帶著幾絲霸道,卻有隱含著溫柔。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可又讓她忍不住心頭狂跳。
宋家人隻當她是嚇壞了,也不敢細問,隻細聲細氣的寬慰一番。
踏雪尋梅伺候著宋清歡梳洗一番,身上倒也沒什麼大傷,隻一雙手傷得厲害些。
便抹了藥包上紗布。
宋清歡帶著那一段記憶迷迷糊糊的睡去,睡夢中卻還是他捧著自個的臉,占便宜的情形。
本該覺得羞恥的,可偏偏她卻萬分沉淪,耐不住的想要回應。
她叫自個這想法給驚醒了,猛的坐起身來,隻見薑黃色的暖帳遮得嚴嚴實實的,依稀隻能瞧見榻角那一盞微黃的燈光。
“怎麼了?”熟悉的聲音從暖帳外傳進來,隨即便聽見腳步聲。
宋清歡心頭一緊,還不及出聲,暖帳便被撩起,露出蕭辭一張溫潤如玉的麵龐來。
“你,你才蠢貨。”宋清歡出聲,也不知作何就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來。
話一出口,她便又想起白日之事來,頓時後悔。
蕭辭自也想起摘星閣後殿一事,勾唇一笑,伸手點了點她的腦袋:“到底誰是蠢貨你心裡頭還一點數都沒有不曾。”
宋清歡側過腦袋,動了動嘴,又抿了抿唇,想說什麼又給咽了下去,麵頰一片緋紅,心裡頭亂跳一氣。
蕭辭將她這神情看在眼裡,越發好笑得緊,伸手將她鬢邊的發髻攏到耳後,熟門熟路的坐到床邊,放緩了聲兒問道:“可是做了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