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見他不說話,還當這招有用,眼眸又眨了眨,還想說什麼,就叫蕭辭一眼給瞪了回來。
“你眼睛是有毛病是不是?”
一句話氣得宋清歡臉紅脖子粗的,扭過腦袋去很是深呼吸幾回,才將那股子怒氣給壓製下去。
明明是蕭辭罵人,可瞧著她這窘迫的模樣,忽而又笑了起來,伸手在她額上敲一下。
放緩了聲兒,哄道:“行啦,逗你玩的。”
頓了頓又道:“本王都不記得今兒是你生辰了,回頭本王再補給你。”
“畢竟都是能當你爹的人了。”
她既是想當女兒般被哄著,那自個就吃點虧得了。
說著又將目光落到那雙纏滿紗布的手上,叮囑一句:“手上受了傷便多注意些,這幾日也好生歇息。”
姑娘家家的一雙巧手傷得這般慘不忍睹,蕭辭覺得既是要將她當女兒般寵著了,自也要好生叮囑一番的。
偏生宋清歡半點不領情,翻著白眼嗤笑一聲:“要你管你,你算哪根蔥。”
這小妮子在氣頭上,蕭辭也不同她鬥氣,隻輕笑一番,便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你早點歇息。”
說得這一句,他也當真不多留。
宋清歡總覺得沒罵夠,嘴裡罵罵咧咧的,送他離去。
蕭辭行至窗柩前,忽而腳步一頓,轉過頭看她,目光一錯不錯的落在她唇瓣上。
宋清歡意識到他在看什麼的時候,立時消了聲,捂著嘴巴再不說話。
“哈哈……”蕭辭笑出聲來:“這樣才乖,不然下次本王還這樣懲罰你。”
至於這樣到底是哪樣便不得而知了。
蕭辭從宋清歡的閨房翻出來,還能聽到她隱含怒意的叫罵聲,唇角勾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心情也跟著大好。
出了金魚巷,才拐了個彎,初寒隱在暗處,這才現了身,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禮。
蕭辭目不斜視的往前走,雙手負於身後,也不說話。
初寒壓低聲兒,跟在後頭邊走邊道:“回爺,齊州連日下雪,路上也不好走,魏家三公子如今都還未到厲州。”
“嗯。”
蕭辭應得這一句,麵上的笑意這才微斂:“厲州那頭如何了?”
初寒道:“厲州那頭已經鬨翻天了,魏三公子如今可能否啟程了?”
“可得。”蕭辭輕笑一聲,聲音又輕又淡的飄散來。
自古以來,嫡親長輩去世,家中晚輩皆守孝三年除服。
似魏家這等讀書人家便更是講究,可凡事也有例外。
孝期之時定下婚約的也有人在,隻不能做得張揚罷了。
魏玉堂還未離京便已經盤算好回了厲州當如何勸說楊氏,到得路上那些個說辭便都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