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顏一個小姑娘又沒經曆過,雖覺得蕭辭對宋清歡那般溫柔又體貼的模樣不一樣,可具體哪裡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宋清歡說,是老子對女兒那種不一樣,直把她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坐在攬悅閣半天,想了想還是憋出一句:“我覺得姐姐若是有意要同魏三哥哥結親的話,也不當同彆個男子走得太過相近了,這樣對魏三哥很不公平。”
宋清歡端著茶碗的手一頓,這話原來踏雪也隱晦的提醒過一回,如今宋清顏又說上一句,雖覺是有道理的,可她聽著就是不舒服。
當下茶碗一擱,便道:“我如何同彆個男子走得太近了?魏玉堂同我一沒訂親,二沒下聘,我應下等他出孝。”
“期間既沒有悔諾,也沒有另嫁,但凡來提親的都拒之門外,還要我如何?”
她言語間已經帶了火氣,口氣也不甚好。
宋清顏抬眸看她,咬了咬唇,到底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就是覺得有時候睿王爺行事逾矩了,怕對姐姐不利。”
說到後頭,她又覺得自個管得太多了,歎得一口氣,才又道:“都不關我的事,我怎的就這麼操心呢。”
宋清歡才滿腔怒火,卻又叫她這句話逗得噗哧一笑,點了點她的鼻頭笑道:“誰讓你愛多管閒事。”
此事就此揭過,姐妹兩個再不曾提過。
大軍歸來,宮中設了宴席宴請從遼東歸來的大將,城外駐紮的大軍今兒也有酒有肉。
齊北候府也準備了豐盛的飯菜,原是打算給宋有渝接風洗塵的,結果他人都沒回來,反而便宜了宋清歡同宋清顏姐妹兩個。
進得臘月裡來,點妝閣同一品居的生意都忙得不可開交。
一品居比點妝閣更甚,到得年節裡也沒得歇息,大年初三直到正月過完,後頭那辦宴會的院子都被預定下了,還有的兩天沒接宴席,卻是接了送糕點上門的差事。
掌櫃的每日裡盤賬都要盤到深夜,短短半個多月的功夫,便愣是瘦了一圈。
宋清歡也不小氣,還沒過年便多發了一個月的月錢,等到過年那會便還有。
夥計們就算不看僧麵,也看在月錢的份子上,賣力乾活。
點妝閣同一品居的生意都已經上了軌道,宋清歡已經瞄住了通州的地界,準備過完年便讓宋大山跟硯文兩個去哪兒瞧瞧,將點妝閣同一品居的分店開去那兒。
這幾日鋪子裡頭更忙,掌櫃們盤賬要比往日還多花功夫。
宋清歡總歸閒來無事,便帶著宋清顏一道往鋪子裡頭去盤賬。
宋清顏不愛這些個俗事,手裡的算盤珠子打的劈裡啪啦的響,嘴裡卻道:“改日讓司琴同司棋來就是了,她們兩個也都能寫會算,不比我差。”
宋清歡埋頭寫著什麼,輕輕一笑:“她們再能乾日後也是要許出去的。”
又道:“我如今都在給你存嫁妝了,到時候可不止兩間鋪子這麼簡單了,你若自個不上手甚個都不管,總要叫下頭那些人給欺了去。”
水至清則無魚。
點妝閣同一品居掌櫃雖是十足十信的過的,可生意越做越大,他們便也管不了太多。
采買這些個事兒,自也交代下頭人去做了。
宋清歡盤賬的時候,便不止一次發現不對勁的,可念著貪得不多,便也睜隻眼閉隻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