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柔貞公主這麼認為,而是所有知情者都這麼認為。
蕭辭在薑太後跟前對此事供認不諱。
就算他不認,對與宋清歡也沒得半點好處。
且不說彆的,就蕭辭唇上的傷,頸脖上的血印子,還有衣裳上的皺褶,一身的狼狽怎麼解釋?
宋清歡裙擺上的血跡,又怎麼說?
除卻一場風流,還能是什麼?
縱然解釋也未必就有人信。
宋清歡將前前後後想了個清楚明白,不由得也神色大變,瞅著柔貞公主的麵色就問:“所以,薑太後不是突然興起要請各家姑娘進宮赴宴,也不是為了兩位皇子,而是,而是你皇叔”
柔貞公主見她不傻,當下也點一點頭:“你以為太後當真喜歡那些個姑娘不成?”
“完了完了……”宋清歡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她就說,怎的蕭辭今兒就這麼瞧的被人算計了呢,原來是早有預謀的。
蕭辭王妃之位空了好些年了,今歲年頭薑太後才將餘家的姑娘指了給他,隻可惜,這餘家姑娘是個有主意的,不等蕭辭上門迎親便跟著彆個私奔了。
沒曾想這才過得幾個月,薑太後便又將目光頂到蕭辭身上來了。
而且,這一回還安排得這般細致。
今兒個不論是哪家姑娘同蕭辭在假山山洞中有過一麵之緣,便都逃脫不掉要成為睿王府女眷的事實。
一來,蕭辭在眾人眼中的的確確是個風流之人;二來,蕭辭那雙兒女也的的確確不是好相處的主。
不管這姑娘到底是不是薑太後的人,可隻要進了睿王府的大門,便都是薑太後的人了。
得不到夫君寵愛,又得不到繼子繼女的尊重,唯一的也隻要依靠太後了。
不單單是這位姑娘,而是這姑娘背後的整個家族。
宋清歡將這其中關節想了清楚,不由得後背陣陣發涼,說不出的鬱悶。
她麵上神色精彩,柔貞公主又壓低聲兒問她:“我那九皇叔,對你有沒有那個?”
“沒有。”宋清歡蹭的站起身來,一時間想哭也哭不出來。
魏玉堂再多的不足她都不計較,為的是就是把宋家同雲家都從鬥爭的旋渦裡摘乾淨,現在倒好,反而越攪越是陷得深了。
就連蕭辭也被她記恨上了,若是這貨發現自個被人算計,隨便找個彆家姑娘的話,這事兒便也攤不到自個頭上來了。
宋清歡嘴裡說著沒有,柔貞卻也半信半疑,若是當真什麼都沒有,也斷不會叫人抓了把柄不是。
可見她麵上確確實實染了怒意,便當是碰到此事羞於啟口,便也不再多說。
隻道:“外頭又下雪了,我看你還是彆去參宴了,我讓人送你出宮去,一會再去太後那說一下。”
宋清歡聳拉著腦袋,一臉的身無可戀之色:“我不去,豈不是更加叫人可疑。”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