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同你生個女兒。”宋清歡麵頰刷的一下緋紅起來,看都不敢看蕭辭。
蕭辭卻又無恥道:“那,你是想生個兒子?”
“雖說兒子沒的女兒那般討喜,不過,你喜歡,生什麼都可以。”
“最好呢,能生一堆,懷裡抱一個,手裡牽一個,前頭還跑著一個,童姐兒跟川哥兒如今長大了,一人也能看一個,你說,夠不夠……”
“夠你個頭。”宋清歡伸手將蕭辭越靠越近的腦袋推開,往榻角縮了又縮,儘量將整個人隱在陰影中,不叫蕭辭看出半點羞臊來。
嘴裡罵罵咧咧道:“你這樣算計我,險些害得我名聲儘失,還生什麼兒子女兒的,就該斷子絕孫了去。”
說起算計,宋清歡的情緒更加激動起來,除夕那日的宮宴,被算計的人哪裡是蕭辭,分明是自個。
又道:“你這麼會演戲,怎的不搭個戲台唱戲去,就憑你這唱作俱佳的功夫,鐵定是角兒。”
蕭辭曉得宋清是為著什麼生氣,叫她罵了也不生氣,當下眉頭一挑。
道:“單憑本王一個人怎麼能撐起一場戲呢,說起來,還多虧了夫人不是,要不是夫人你配合得好,本王哪裡這麼容易就抱得美人歸了。”
見宋清歡惡狠狠的瞪了過來,他唇角一彎,伸手指了指唇瓣,複又指了指頸脖。
若非那日宋清歡氣急咬了他,又將頸脖抓了幾道口子,叫彆個信足他乾了荒唐事,怕也沒得這般順利就叫薑太後急趕急的催著成興帝賜婚了。
宋清歡自也記得那日的事兒,叫他這麼一示意,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鼓著腮幫子也不說話。
蕭辭見她當真氣得不輕,倒又舍不得起來,斂了神色,喚道:“清歡。”
宋清歡不予理會。
他便又喚一聲:“夫人……”
一連喚了幾聲,宋清歡卻是連眼角餘光都沒施舍一個。
他便露出一副可憐像來,輕歎一聲:“這可如何是好,把人給得罪乾淨的,等抬進門豈不是有得為夫好受的。”
宋清歡說得沒錯,他這般唱作俱佳的功夫,不上台演戲還真是可惜了。
宋清歡忍了又忍,終是忍無可忍了,轉過頭來啐得一口:“滾……”
蕭辭見她總算有反應了,這才又忍不住哈哈一笑:“欽天監的日子都選出來了,好好備嫁,等正日子那天,本王十六抬大轎迎你入門。”
不等宋清歡再說什麼,又飛快的在她唇邊落得蜻蜓點水般的一吻,笑道:“雖然吧,本王覺得你這棵草老了點,不太好嚼,可既是拔了你這草,少不得也要擔點責任,也就委曲求全一下好了……”
“蕭辭……”一個枕頭從暖帳中飛了出去,夾雜著宋清歡怒不可及的聲音。
蕭辭閃身避開,哈哈大笑,以飛快的速度出了攬悅閣。
他翻出攬悅閣的院牆外,一回頭還瞧見宋清歡站在窗柩便氣得直跺腳的模樣,便忍不住勾唇一笑。
春娘裹著鬥篷見蕭辭從宋家的府邸翻出來,忙垂下眼眸快步跟了上去。
與蕭辭保持著前後相距不過一尺的距離,壓低了聲兒道:“王爺,玉璽,有下落了。”
蕭辭顯然心情很好,腳下步伐跨得很大,眼角眉梢都染著笑意,隨口道:“回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