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道:“清歡姐姐可以的,慧珠你不要擔心。”
除了信任之外,柔貞也很清楚,宋清歡不會真拿蕭幕的性命來開玩笑,都是一條繩上的蚱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慧珠卻不能這麼草率的將蕭幕的性命交給宋清歡。
複又道:“公主,還望你三思,王爺一向是將您當親妹妹看待的,此番若有個閃失,不是我們任何人承擔得起的。”
蕭幕一病多日,早就拖不得了,不僅是身子拖不得,就是薑太後那頭也拖不得了。
宋清歡說有法子,柔貞自是放心讓她試一試,權當死馬當活馬醫了。
試了還有一線希望,可若是不試,那就真的隻能等死了。
此番見慧珠如何都說不停,頓時也沒了耐心,煩躁道:“慧珠,這個不放心,那個不放心的,你倒是說說誰才叫你放心?”
又道:“那些個老大夫,養了多少年了,到得關鍵時候,誰敢上前?彆說上前了,就連病因都沒診出來,你倒是說說清歡姐姐不成,誰成?誰成讓誰來。”
慧珠這人一向都是聰慧的,這麼多年來,各方麵的關係也都處得挺好的,就算她同禹王妃共伺一夫,可許氏也從未對她有敵意,真心當作姐妹的。
可就不曉得怎麼就在這上頭犯糊塗。
慧珠被柔貞幾句話說得淚眼汪汪的,柔貞公主說得沒錯,那些個大夫沒得一個中用的,若是有,蕭幕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宋清歡見她都哭起來了,倒好似叫人欺負了一樣,不由得聳了聳肩,同柔貞道:“這個,怎麼說也是禹王府的女眷,要不,你們先商量商量?等商量好了再說?”
柔貞一向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人,當下就道:“不用商量了,清歡姐姐做事我素來信得過。”
又同慧珠道:“皇兄都已經這樣了,救也好不救也罷,我相信慧珠也是做不了主的,萬一耽擱了皇兄的病情,慧珠怕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吧。”
柔貞越說越不客氣,直將慧珠給說得眼淚直滾,捂著嘴小聲咽唔起來。
宋清歡多看得慧珠幾眼,眼眸一垂也不說話。
柔貞道:“開始吧,有什麼事我擔著便是。”
“那行。”宋清歡應得一聲,從案上拿起一早準備的小刀,不急不緩道:“一會我會破開與禹王爺身上的皮膚,讓他的血沾上的特意研製的毒藥,這毒藥隻要挨上一點,裡頭的蠱蟲必然能被沾染。”
“蠱蟲到時候順著傷口蹦出來,往碳盆裡頭一扔,另外一個也中了蠱蟲的那人,必然遭受火烤之苦。”
她這手上還沒動起來,卻是先說著嚇一嚇人,無念同踏雪兩個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柔貞公主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反倒冷聲道:“若是讓我曉得哪個如此陰毒,必然將他也扔進炭火裡活活燒死。”
一旁的慧珠也嚇得冷汗涔涔,抬眸看得一眼沒得生氣的蕭幕,抹得一把淚,屈膝一福便轉身出去了。
宋清歡見她出了門,便也看向柔貞:“你要看嗎?”
柔貞沒多大反應:“看就看唄,我還沒見過蠱蟲是什麼樣的。”
屋門一關,窗柩也栓得死死的。
宋清歡取了銀針來,在蕭幕身上各處穴位上紮上,將各種瓶瓶罐罐裡頭的藥挑出來,用酒兌了,讓人給蕭幕灌下去。
這頭的事兒還沒了,外頭便有人急急來報,說是禹王府那頭傳來消息,薑太後召見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