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得蕭辭動作迅捷,覺得不對勁立時閃身避開。
宋清歡手上那根手腕粗的木棍打在窗柩上,直接打了個破洞,卡在上頭了。
“嘖嘖嘖……”蕭辭瞧著那個洞不由唏噓:“都說最毒婦人心,你這小妮子還沒進門就想謀殺親夫了不成。”
宋清歡嘿笑兩聲,用力將木棍從窗柩上扯下來:“我這不是想著讓你早死早超生麼。”
說著揚起木棍又要打下去。
她這點武力值哪裡夠蕭辭玩的,一隻手便將她手裡的木棍奪了,將人圈在懷裡。
又好氣又好笑道:“這是怎麼了,跟隻炸毛的貓兒似得,奶凶奶凶的。”
屋內燈光微黃,宋清歡惡狠狠的瞪了蕭辭一眼,用力跺了他的腳,覺得他手上一鬆,這才立時從他懷裡逃出來。
往玫瑰椅上一靠,翹著二郎腿就道:“你什麼意思?日日往我這鑽也就算了,還派兩人來監視我?”
“是怕我同你戴綠帽還是怎麼的?”
蕭辭瞧她那模樣越發似足了自個,頓時忍不住彎唇笑起來。
初寒將今兒的事兒都說得一回,他心裡有數,當下就道:“綠帽倒是不怕,就是怕有人趁本王不注意挖了牆角。”
蕭辭認得宋清歡這許久了,早就識得她的性子,若是當真生氣了,哪裡還用棍子對付,直接撒上點毒藥在窗柩上,他肯定就得中招。
哪裡還似此刻這般好端端的站在這兒。
說著也往宋清歡身邊一坐,學著她的模樣翹起二郎腿來,眉頭一挑:“今兒有新鮮的牛羊肉,走,去府裡頭吃鍋子。”
宋清歡眉頭一動,確實有些意動起來,神色都緩了不少,可還裝模作樣的擺著架子。
“吃什麼吃,你趕緊把那兩人給我弄走,見天的瞧見就煩人。”
蕭辭低低一笑,也不說要不要將六劍同初寒弄走,隻道:“時辰不早了,去不去?不去我可就走了。”
說著還真起身一副要走的模樣。
“誒……”宋清歡心裡一急,忙喚了一聲,見蕭辭頓住腳步,才又反應過來叫他算計了。
瞪著眼兒沒得好氣道:“走好,不送。”
說著還幾步上前,好心替他將窗柩打開,一副恨不得你快點滾的模樣。
蕭辭見她這模樣,好笑得緊,讚得一句:“娘子真貼心。”
人行至窗柩,伸手一撈,便帶著宋清歡離了攬悅閣。
夜裡寒風刮得人麵頰都發疼,蕭辭用披風將她兜了個嚴實,待出了金魚巷才將她放了下來。
一邊替她撥弄披風,一邊笑道:“一會少吃點,不然扛不回來就麻煩了。”
宋清歡再老成也就是個姑娘家,被蕭辭說自個重,頓時就沒了好氣,拽著他的手咬了一口,惡狠狠道:“就要吃多點,一會若是吃不飽就生吃你。”
蕭辭順手將她腦門上的亂發撥弄到耳後,聞言哈哈一笑:“行,隻要你吃得下,本王日日送來給你吃。”
宋清歡壓根不懂他這說的是葷話,揚著腦袋輕哼一聲,全當他哄著自個。
此時距離宵禁還有些時辰,蕭辭拉著宋清的手,穿過幾條街巷,往人多熱鬨的夜市去。
十指相扣,還叫宋清歡很是不習慣,掙紮幾次沒掙紮掉,這才任由他牽著。
宋清歡還是第一回到夜市來,看著街道上擺得到處都是的小攤,饞的肚子都呱呱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