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便道:“郡主未免也太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奴婢跟瑪瑙二人可是太後娘娘身邊賞賜給郡主的人,這新王妃哪裡有膽量扣押奴婢跟瑪瑙。”
這兩日平素倒也是十分謹慎的,便是在蕭靖童跟前吹耳邊風,自來也不會說得這般直白。
蕭靖童雖覺這話說得不太好聽,可也是這麼道理,當下蹙了蹙眉,倒也沒再說彆個。
珍珠打了個酒嗝,又不滿道:“那宋王妃不過是個二嫁的婦人,還真以為嫁進這睿王府來就高人一等,能擺上王妃的架子了不成。”
“我呸,她呀,當初要不是她滿腹心計,闖進火海裡救了太後娘娘,這王妃的位置能輪得到她來坐?”
“從侄媳婦變成嬸嬸,也虧得她臉皮子厚,我看她就應該一條白綾把自己給掛了才是。”
“珍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蕭靖童滿臉訝然,她雖是討厭宋清歡,那也是因為宋清歡要成為自個的後娘。
珍珠瑪瑙往昔總勸著她要讓一讓這位王妃,說人家是繼母,隻有自個乖巧聽話了,她這當繼母的才會對她好些,日後長大就是說親,也不至於嫁得太差。
來來去去的便是勸她要好生討好這位繼母,隻要把繼母哄得高興了,她父王也就不會不管她了。
蕭靖童本就生的反骨,若是彆個總說宋清歡不好,說她這樣那樣的壞話,她反而聽不進去。
這兩人伺候她幾年,自是曉得這性子,這才叫蕭靖童恨極了宋清歡了,時時刻刻總要尋她的麻煩。
是以,當珍珠說出這樣的話來時,蕭靖童不僅驚訝,反而生了厭氣。
珍珠嘻嘻笑著,還未應聲,瑪瑙便又道:“郡主,珍珠說得沒錯,那王妃能嫁進咱們睿王府來,真是祖上燒高香了。”
“宋家那樣的門第,瞧著是個侯府,可誰不曉得這侯府還不如個五品官呢,就這樣的門第,這宋王妃嫁進來也算是雞毛變鳳凰了。”
珍珠應道:“可不就是這樣。”
又道:“郡主,反正你也不喜歡這宋王妃,就該多為難為難她,萬一她又跟上回一樣,嫁進邑王府沒得一個月就和離出去了呢。”
珍珠瑪瑙咯咯笑起來,仿似說起一樁天大的笑話一般。
尋梅隱在人群後,瞧見蕭靖童臉色極是不好,這才輕飄飄的問得一句:“依二位姐姐所見,宋王妃當不住這睿王妃的位置,那二位姐姐可是當得住的?”
珍珠跟瑪瑙二人喝醉了,人也昏昏沉沉的,壓根就沒多想。
珍珠道:“我們姐妹二人如何就當不住了?”
“宋王妃年紀又大,還是二嫁的,哪裡比得過我們姐妹年輕貌美的。”
“若不是因著我們是太後的人,依著王爺那樣的性子,隻怕早將我們姐妹二人收用了才是。”
尋梅嘖嘖出聲:“聽聽這口氣,倒是挺大的。”
珍珠輕哼一聲:“哼,要不是太後娘娘讓我們好生看著小郡主,睿王爺隻怕早就敗在我們姐妹的石榴裙下了,哪裡還有宋王妃什麼事兒。”
尋梅也不同這兩小丫鬟說話了,隻對蕭靖童道:“郡主,珍珠姐姐跟瑪瑙姐姐既然沒什麼事,那奴婢就先回去給王妃複命了。”
“也順便同王妃說道說道,這兩位姐姐內心的真實想法。”
蕭靖童到底年歲不大,聽得珍珠同瑪瑙一番話,整個人都反應不過來。
隻氣惱的一跺腳,也不理睬尋梅,勁直轉身就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