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川喝湯的手一頓,嘴裡還含著一大口湯,半天也咽不下去。
一雙眸子中滿是奇怪之色,不住的打量著宋清歡。
宋清歡也仍由他打量,目光卻落在蕭靖童身上。
蕭靖童的神色比之方才還要難看。
她不過是不樂意聽宋清歡主仆說珍珠跟瑪瑙,這才故意那樣說的。
哪知宋清歡竟然這麼會順著杆子爬。
小人兒麵皮抽了又抽,沉默半天,這才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我不同意。”
她道:“宋王妃,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珍珠跟瑪瑙可是我身邊貼身伺候的,若是父王把她們都給收進後院裡,這往後豈不是叫他被人戳著脊梁骨被人笑話。”
宋清歡便輕飄飄的道:“這有什麼要緊的,你父王連曾經的侄媳婦都娶進門,收用女兒身邊的兩個丫鬟又算得了什麼。”
眼珠子一轉,又笑道:“再說了,小郡主方才不也覺得挺好的嗎,你父王的後院也該填一填是不是?”
“說了不行就不行。”蕭靖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宋清歡打臉,整個人已經肝火大盛起來。
她本就不喜歡彆個對蕭辭起那些個心思,所以對宋清歡也很是厭惡。
可沒想到她自個貼身伺候的兩個婢女也會有那樣的心思。
瞧著宋清歡一臉笑吟吟的模樣,她便氣不打一處來,曉得哭也沒用,便惡狠狠的瞪她一眼,跟著便轉身就走。
她一回奔回菡萏院,珍珠跟瑪瑙二人早已經酒醒,一個個的都跪在廊下。
都指望著蕭靖童能念著主仆的情分,饒過她們這一回的胡言亂語。
蕭靖童氣衝衝的從二人身邊穿過,便聽得珍珠跟瑪瑙兩人哀戚戚的喚她:“郡主。”
喚得一聲,便又道:“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實不該吃酒,吃醉了竟然如此大言不慚的。”
“王爺是何等身份的人,奴婢也不過是個賤婢子,哪裡敢高攀王爺,郡主,你就饒了奴婢們這一回吧。”
蕭靖童本是氣惱的都回了屋的,可聽得二人又是哭又是悲哀的求饒,一下子沒忍住,又從屋裡頭蹭出來,手裡拿著馬鞭,絲毫不客氣的就往這二人身上抽去。
頓時便隻聽得一陣更加淒慘的哭聲。
蕭靖童這一身脾氣也是叫薑太後養成了,身上又掛著郡主的封號,誰都不敢逆她。
這兩人一哭大聲,她便更加惱火,指著廊下候著的幾個侍衛就道:“把這兩人的嘴都給我堵上。”
珍珠跟瑪瑙的聲兒頓時一消,一個個咬破了唇也不敢再哭出聲來。
可那些個侍衛也不憐香惜玉,當真尋了布條來,便往這兩人嘴裡塞。
蕭靖童氣得馬鞭一扔,便回了屋裡頭,誰也不讓伺候,關起門來也不曉得再做什麼。
踏雪尋梅交接了一天,傍晚才回了一覽居複命。
這兩人才喝得口茶水,話題都還沒開頭。